陳雪茹回來,李紅軍把她喊道外面。

“大栓的身後事辦完了?”

“嗯,大栓沒有進入馮家的墳地,而是按照他的遺言葬在了姑姑的墓旁。”

“大栓是個孝順的,說他愚孝都不為過,我姑或者的時候說什麼他從不敢反駁·······”

李紅軍嘆了口氣:“有他繼續守著我姑也挺好的。”

“對了,周梅怎麼樣?”

說道周梅,陳雪茹也有動容:“周梅哭暈過去好幾次,狀態不是很好,老是這樣的話怕是也沒多少日子了。”

李紅軍點點頭:“周梅雖然小心思多一些,但她有功勞,有苦勞,伺候我姑盡心盡力,照顧大栓跟孩子也是不留餘力,告訴大栓的兒子讓他帶著周梅出去走走轉轉,或許能開啟周梅的心結。”

李紅軍一邊走,一邊唸叨著:“大栓啊別怪我不去送你,小美她如今受不得一點刺激,如果有來世咱們繼續做兄弟。”

自從大栓走了,李紅軍一直都鬱鬱寡歡,始終高興不起來。

大栓的兒子聽了他的話帶著周梅全國的地的遊玩,周梅還是沒挺過去。

倒在了去泰山的路上,大栓是周梅的天,周梅臨終前遺言是要跟大栓在一起,不分開。

李紅軍破例讓她也進入到了李家的祖墳,就陪著大栓跟姑姑。

一眨眼,幾年過去。

來到了2005年。

李紅軍已經七十出頭了。

二栓得了癌症,李紅軍偷偷的去看了住院的二栓。

“紅軍,你來了。”

“別說話,好好修養,如今的醫療條件能治好你的。”

二栓苦澀的搖頭:“別勸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二栓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個牛皮紙檔案袋。

李紅軍開啟後匆匆看了一遍,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二栓:“你這是?”

二栓嘆道:“我知道以前我很混蛋,但安泰他是我的兒子,親兒子。”

“我怎麼可能不認他呢,只不過被她們母女倆糾纏的沒辦法了,我媳婦也走了有念頭了,女兒如今也嫁到了國外,我的家業當然要留給我兒子了。”

李紅軍詫異:“你沒通知你閨女回來?”

二栓搖頭:“沒有,我不敢啊,我怕她知道後回來跟安泰爭搶,我怕我到時候心軟,我怕我做出糊塗事,我怕·······”

李紅軍攥著牛皮紙袋:“放心吧,這是我給你辦了。”

“紅軍,我人沒了也把我葬在媽的旁邊,我太想我媽了。”

“咳咳咳······”

或許是話說急了,二栓猛地一陣咳嗦。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