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錢家三老頭的眼裡,他們這是揭發了一個庸醫會館,一下子不知道拯救了多少病人被忽悠,這不是做了大善事,那什麼才算?

這時候,富貴藥坊的坐診大夫也緊張兮兮的跑了過來,越來越多的群眾圍繞了過來,紛紛都在議論著最近誰生了什麼病,有沒有去富貴藥坊抓的藥。

“啊!那些藥不會吃死人吧?”

“我說我吃了那麼多副藥,咋就沒有見好轉,原來這裡有這種貓膩。”

“朱老三,你可做點人吧,誰不知道你得了肺結核,吃藥只是溫養,這輩子都去不了根,你的病能好,那才叫出了奇了呢!”

“我不管,他們家用庸醫,就是大錯特錯,我沒有讓他們賠我醫藥錢,那都是我心善,咳咳咳……”那朱老三止不住的嚷嚷著,到最後引起肺部刺激,不停的咳嗽,那瘋狂的咳嗽勁,感覺能把五臟六腑都能吐出來了。

然而,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只不過醫者父母心,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唐焰心雙手捏著一根一針,看似隨意的紮了朱老三兩下,下一秒朱老三便雙目怒瞪,整個人都梗著脖子,拔高自己,拉長不斷拉長,彷彿背部的筋都被他拉扯開了。

“埃?不咳嗽了,他真的不咳嗽了,這醫術也太神奇了吧?”

“難不成是家傳絕活!?”

“你可別瞎說,那唐家一直都是破敗戶,做吃食才發的家,哪來的祖傳醫術可以傳下來?”

由此可見,唐焰心的醫術確實有一手,衝著她這一手,即使她沒有行醫證,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就醫。

然而,那是沒有被捅出來的情況,這錢家的三個小老頭子明顯是要往上面告狀,任誰都是要被撕扯下一層皮的。

這唐老闆一副纖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牢獄之災,若是在牢獄裡遭了打,那指不定連三天都熬不過去,就這麼嚥氣了。

她死了不要緊,唐家的那四個兒郎可就苦了,這麼大的家業,多少狼狗盯著想撕扯下一口肉,分一門羹,指不定怎麼暗地裡搓磨他們呢!

無依無靠,然後便是無家可歸,怎叫一個慘啊!

“你當眾救多少人都沒用,咱東吳國是看律法的,豈容你隨意造次?”錢老大滑稽的擠眉弄眼,他哥仨算計過的人多了去了,還真沒有收穫像此次這麼大的。

這唐記雜貨鋪,整個就是一下金蛋的老母雞,這要是落到他們手裡,那得賺多少錢啊!?

錢家三老頭一想想,就忍不住流口水,貪婪之色顯而易見。

這副可惡至極的嘴臉,讓不少觀望的人大皺眉頭。

“雖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事有不同,徐大人興許會從長計議。”

“沒錯,我幫唐老闆求下情,沒有了唐老闆,我等以後都吃不到好吃的豆腐了,那該如何是好?”

“可不是,為了這口吃的,我們也會出面幫您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