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枕頭是有必要的。

確定杜顏齊還未醒來後,樓錦薇紅著臉從他懷裡鑽出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衫衝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那一刻,她才鬆了口氣。

一覺醒來發覺自己躺在男人懷裡,雖然那人是名字上的相公也讓她難以接受。

並非是羞赧,而是恐懼。

明明上輩子的遭遇早已讓她草木皆兵,但她卻在無意識中貪戀了杜顏齊的懷抱!

這不對勁!

可她又不知問題出在何處!

樓錦薇神色複雜的回頭望了眼被自己掩上的房門。

算了,反正與杜顏齊有關的事情都透著詭異,所有的想不通都往他身上推好了。

不知不覺中背了一口大鍋的杜顏齊正四仰八叉的躺著,他眼前依舊一片黑暗,但這破壞不了他的好心情。

一大早娘子就那麼有活力,真不錯。

他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但卻依舊殘留著幾分溫暖。杜顏齊摸了摸,又將手湊到鼻尖輕輕一嗅。

蘭香撲鼻,讓人沉醉。

下一秒他的動作又硬生生頓住,他自己雖然看不到,但卻見別人做過,而那人是個十足的變態!

不不不,他才不是變態,怪只怪娘子身上的體香太好聞!

——

敖水仙送早膳來時臉色陰沉沉的,好似這院子裡的人欠了她百八十萬兩銀子。

臭著臉,看誰都沒有好臉色。

瞧杜顏齊時更是哀怨,不過後者不搭理,也看不到,還老神在在的問:“吃什麼?鮑魚海參有沒有?”

敖水仙:“沒有,只有白粥和饅頭。”

杜顏齊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癟著嘴叨叨:“陳子由這個不靠譜的果然只有一張嘴,昨日說好的鮑魚海參全都沒有,就讓你送白粥來,連個魚翅都不加,小氣!”

敖水仙毫無原則的點頭符合,“就是,陳家就是欺負人。”

“別抱怨了,喝粥吧。”樓錦薇盛了碗粥放到他面前,又讓他扶著碗,“那些扎人肺管子的場面話你也別當真,陳子由就是故意讓你難堪罷了。”

“不不不,不能這麼說。”杜顏齊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他陳子由既然敢說,那就要做到。做不到他就不是男人,我看不起他。”

樓錦薇被他那一臉鄙夷的樣子逗笑了,好心情的附和道:“是呢,陳子由不是男人,你才是,杜大公子,大男人。”

她話音落便覺得不對勁,尤其是杜顏齊。紅暈肉眼可見的爬上他的臉頰,他突然扭捏了下:“那什麼,還是別這麼誇,我會害羞的。”

樓錦薇聽得一愣,“為何害羞?”

“咳咳咳!”

他猛然咳嗽了一陣,瞥著樓錦薇的方向道:“娘子啊這個問題我們晚上再討論吧,在床上討論。”

“床上?”

話一出口樓錦薇驟然明悟,臉上熱度瞬間上升,與杜顏齊相比一個塞一個的紅。她重重拍了下桌,“吃飯!”

樓錦薇嚴肅起來還頗有威嚴,

杜顏齊頓時不敢動,乖乖捧起了碗,“好的娘子,都聽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