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看看。”

樓錦薇沒有拒絕,放下東西扶起他就往外走,身後敖木默不作聲的跟上,在後面緊緊護著二人。

出了家門才知外面究竟有多亂,似乎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趕,那些人臉上掛著的不是焦急,而是興奮,所有人都興致勃勃,像是去趕赴一場盛會。

可樓錦薇和杜顏齊卻沒有這樣的興致,他們趕到味鮮居時兩邊的道路已經被圍觀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了,透過人群他們看到了把守在門口的衙役。衙役們面無表情,手握刀柄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味鮮居怎麼死人了?”

不清楚情況的人直接問到了夫妻二人的心坎裡,他們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

有人道:“是吃死了人!味鮮居的東西不乾淨!”

這話一出馬上就有人反駁,“不可能,我上味鮮居吃過的,那些海螺貝殼裡一點沙都沒有,魚蝦也處理得乾乾淨淨的,不可能不乾淨!”

“你也就吃那麼一次,啷個曉得那麼多啊,說不定就是你運氣好呢!”

“就是啊!這海里撈上來的不知名的東西都敢弄上桌子,敢吃的也就是你們這些不怕死的了!”

“我就知道盧二爺這麼弄遲早要出事,瞧瞧,還真讓我給說中了!”

“盧二爺這次可慘咯!”周圍響起了鬨笑聲,全都是不懷好意的幸災樂禍。樓錦薇掃了一眼,暗暗搖頭。

上津繁華,酒樓自然也多,盧二爺的東悅酒樓本就是最大的酒樓,但東悅酒樓價格昂貴,多是富家子弟去光顧,所以對其他酒樓的生意併為造成什麼影響。但味鮮居的出現卻給上津的整個酒樓局勢造成了衝擊,它新奇,價格又分好些檔次,不管是何種身份的人都能在其中找到合適的菜品。它開張後,搶走了不少酒樓的生意,有些沒什麼特色的酒樓甚至都已經賠光了本錢關張了。

上津不少老闆對味鮮居都抱有惡意,但味鮮居堂堂正正做生意,在盧二爺和杜顏齊的把控下更是乾乾淨淨,他們找不到錯處,又忌憚盧二爺的身份,所以哪怕再嫉妒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不過現在,味鮮居自己出事了,盧二爺出事了,他們高興得恨不得去放幾掛鞭炮慶祝,在這兒說幾句風涼話那都是客氣的。

杜顏齊道:“我們進去看看。”

“好。”

樓錦薇收回視線,在敖木的護衛下攙著杜顏齊擠進人群,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杜舉人來了, 人群便嘩啦一下散開來,正好空出了一條路。二人行至味鮮居門口,衙役伸出手阻攔,“杜公子,現在還不能進。”

這阻攔讓杜顏齊有些始料未及,他不解:“我為何不能進?照理來說我也是這味鮮居二東家。鋪子出了事,我這個做東家的進去看看是理所當然的罷。而且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勞煩你們跟我說說。”

他有些著急,但態度和語氣卻沒有絲毫錯處。

衙役堅持,還避開了他們的眼睛,“抱歉,現在不能進。”

看出了他們為難,樓錦薇捏捏杜顏齊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又拉著他退後幾步,站到了旁邊。

這時裡頭傳來了動靜,牛捕快壓著一個人走出來。樓錦薇定睛一瞧,卻是大吃一驚。

“盧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