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顏齊抻著脖子嗅了嗅,那模樣像極了登徒浪子,把那小娘子嚇得花容失色,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你要做什麼?杜顏齊你放尊重一些!”

小娘子宛若被冒犯般大聲囔囔,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泛著淚光,又驚又怒的望著杜顏齊。

這話一出其他女眷也有些慌亂,一個個驚恐的擠成一團,好些還驚叫出聲。

“你別過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想對我們做什麼?”

“我們可是陳家的人,還有衙門的捕快在,你敢動我們,你絕對也不會好過的!”

聽著那些嘰嘰喳喳的質問,杜顏齊扶額,“別這樣,你們這樣我真會以為自己是個流氓的。”

小娘子囔囔:“別以為,你就是!”

“嘿!怎麼說話呢!”

杜顏齊跺腳,聽著有些生氣,但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氣惱。

不知杜顏齊究竟要做什麼,可聽著他與那小娘子狀似調笑的言語, 她心中沒來由的煩悶。樓錦薇深吸口氣,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杜顏齊你究竟想做什麼?”

杜顏齊往她身上靠了靠,矮了矮身,頭一偏枕在她肩頭。靠得太近,樓錦薇不適的抖抖肩,但杜顏齊像是頭髮摸了漿糊,黏著就不下來了。

樓錦薇語氣冷了幾分,“下來,站好。”

“我不!”杜顏齊蹭了蹭,“錦兒你可要信我,我才不是孟浪之人。”

樓錦薇不願意跟他胡攪蠻纏,點頭說,“我知道你不是,但眼下我們該說正事。”

“好,聽錦兒的說正事!”杜顏齊倏地站直身子大聲道,“各位姑娘我杜某人請你們留下不是想冒犯,而是想讓你們幫忙。”

眾人面面相覷,姑娘們的臉色依舊難看,也沒動。那位小娘子又撇撇嘴道:“少爺沒說話,老爺沒說話,就連官府的捕快都沒說話,你杜顏齊憑什麼命令我們!”

小娘子話還說完就對上了杜顏齊灰濛濛的眸子,心裡竟是一咯噔,嚇得又連連退後。她瞧見杜顏齊勾起嘴角,尖叫聲已經到了嗓子眼,但杜顏齊卻是突然回頭問:“陳子由,這位小娘子可是你院子的?叫什麼名字?”

“啊?她是我的妾,紅柳。”

杜顏齊這番舉動瞧得陳子由成了丈二和尚,一頭的霧水。他不知道這人在搞什麼鬼,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少爺!”

紅柳眼睛都瞪圓了,她完全沒想到陳子由這般聽話!

杜顏齊又問:“哦,那這位小娘子挺受寵罷。”

“何出此言?”陳子由不解。

杜顏齊嘻嘻一笑:“少爺還沒說話呢就開始大呼小叫,可不就是受寵麼。”

陳子由歪了歪頭,“這事兒跟她有何關係?”

杜顏齊勾勾唇,“有沒有關係等男丁們出去了再說。”

這話題又回到了原處,陳子由面色複雜的看著杜顏齊。眼下杜顏齊夫妻二人有牛捕快護著,他無法再栽贓嫁禍。唯一一條路便是信了杜顏齊,信他能把真正的小偷找出來。

他思慮了一番,最終揮揮手道:“聽杜顏齊的,女眷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陳子由說話還是有威信的,不一會兒院裡院外的男丁都退走了,妙音軒裡只剩下杜顏齊和牛捕快一行人,和十來個女眷。

院門被關上,杜顏齊以掌做扇在鼻子前扇了扇,“嗯,人少了,空氣都清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