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剛的自己,似乎說得有點太過了。

“啊......對不......”

吉田一真又想道歉了。

“我......我母親今天回來了。”

“嗯......哈啊?母親回家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澤村由梨不忿地看著他,像一隻齜牙咧嘴的金色小老虎。

“既然要我說出來那就給我認真聽啊笨蛋!”

“呃......抱歉,請繼續。”

“我母親,她是一位女強人,無論什麼方面。母親大人她,一年不會回來幾次東京,今天回來,聽父親說似乎是想確認我們之間的進展。”

“進展?她也知道我們的婚約嗎?”

“你是傻子嗎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據說還是主要推動人。”

“......”

“我們家大部分的事情都聽命於母親,她對所有的事都有絕對掌控的慾望,為達目的幾乎不擇手段,就連父親也怕她,如果我們今晚的表現讓她不滿意的話,說不定會出什麼問題。”

吉田一真已經能料想到這位母親大人的氣場與手段了。

“所以......”

澤村由梨揮了揮手,一輛計程車從霓虹的車燈流裡抽離了出來,停在路邊。

車來了。

......

在澤村集團公司的最頂樓豪華房間裡,穿著量身定做的深色西服,頭髮被精心梳過的吉田一真正襟危坐在澤村夫婦的對面。

桌前擺滿了看上去便價值不菲的各種餐點。

吉田一真看了一眼緊坐在自己身邊的澤村由梨。

現在的她換上了一件白色簡約連衣裙,設計樸素,但卻充斥著華貴的美感。

化過淡妝的臉在溫暖的燈光下美得動人心魄。

淺色口紅在厚度適中的雙唇上透著迷人的光彩。

只是現在的她神色有一絲緊張。

澤村由梨盯著自己身前的叉子出神。

對面的澤村父親似乎也不再健談,只是專注著解決桌上的食物。

嗚哇,澤村由梨的母親真的有這樣可怕嗎?

至少現在的吉田一真完全沒有體會到任何與可怕沾得上邊的氛圍。

眼前的這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性有一頭和澤村由梨一樣的金色長髮,面容與澤村由梨有幾分神似。

可以看出年輕的她顏值肯定不輸澤村由梨分毫。

她的眉宇間似乎總是帶著溫柔。

看起來,非常和善。

“吉田君,你就是當年和由梨經常一起玩的那個小男孩嗎?”

稍微吃了點東西之後的吉田一真回憶著動漫裡在高檔餐廳吃飯的細節,像模像樣地用手帕擦了擦嘴。

“是的,伯母。”

澤村母親仔細端詳著吉田一真如今經過拾掇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