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融入了夜色中,悄聲進入了一間別院。

“郡主。”

漠南萱走出房間,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沉聲問道:“如何,辦妥了嗎?”

“我等在丞相府外接應,暗影和暗樾至今未曾出來。”蒙著臉的黑衣人垂頭,沙啞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恐怕是失敗了。”

“一群廢物!”漠南萱呵斥了一聲,長鞭出現在了她的手裡被高高揚起,最後還是恨恨地放了下來,跺了跺腳,怒氣衝衝地走回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道黑影從院內的樹冠裡跳了下來,站到了黑衣人的身旁,貼身的夜行衣裹出了她曲度頗豐的線條,黑髮被高高豎起,一雙眸子冷冷地看向房間:“真的不告訴將軍?”

黑衣人緩緩站起身,淡淡地瞥了眼緊閉的房門後轉身離開:“將軍會知道的,但是不能透過我們知道。”

黑衣女子輕嗤了一聲,跟在了身後一齊離開了院子。

房間裡,漠南萱緊緊攥著手裡的長鞭,呼吸略顯急促,她知道自己這一步過於冒進,棋差一步,但如果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這麼做,只是會更加謹慎。

她始終忘不了漠南風在多寶閣的舉動,明明是奔著那柄劍去的,可卻在知道對面是楚煙後放棄了那件難得的神器,她不禁想起在神墓裡那個丰神俊朗的男子,她承認,她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微黃的燭光下,那張丰姿冶麗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如果楚煙在場的話,就能看到那爬在臉上的絲絲黑氣。

……

初冬的清晨涼意逼人,楚煙坐在床上,一夜未睡。

一是怕被背刺,二是為了現場逮住爬床的陸無朝,可惜後半夜她的房間再沒有人“來訪”。

“他不會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吧。”楚煙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那把劍都研究了一晚上,研究出什麼了沒?』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膝蓋,楚煙起身出了屋子。

『那抹意識太過於薄弱,還需要繼續收集。』系統不慌不忙地說著,將那把天道意識已經提取出來的血蓮鳴鳳劍放回了楚煙的揹包裡。

楚煙點點頭,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今天她的任務就是去將軍府跟他們好好算算賬。

之所以沒在昨晚上去將軍府興師問罪,也只是楚煙想讓那漠南萱焦躁一晚上而已。

領著楚景一路到了前廳,江穆之和呈予看上去已經等了一會了。

“需要我一起去嗎?”江穆之揮了揮手,昨晚的兩個黑衣人被帶到了眾人面前。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

楚景和呈予一人制住了一個,兩人臉色慘白如紙,身上的傷口不斷在滲著血,能堅持一夜已經算是靈能者身體素質強硬的緣故了,楚煙看了眼兩人頭上快要見底的血條。

“咱們走吧,不然等會他倆真沒氣了。”

大街上,兩個容貌俊朗的青年一人提著一個虛弱的男子跟在一名嬌小玲瓏的女子身後,大搖大擺的架勢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