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大佬面色一緊,怒氣衝衝地看向一臉無辜的楚煙。

“別急,等會就好了。”

少女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呼吸也變得綿長了起來,眼底一片清明。

在女城主的示意下,一名女侍靠近了二人,見楚煙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後,伸手搭上了喬錦眠的腕間。

片刻後,女侍面露震驚,失聲說道:“真的好了?”

楚煙一股氣勁將女侍推開,朝著女城主伸出了手:“令牌給我。”

女人眯了眯眼,從腰間摸出了一塊形狀獨特的玉牌,向前幾步靠近了楚煙,大大方方地將令牌放到了她的手裡。

“你,過來。”楚煙朝著金木晟勾了勾手。

有了靠山的青年甩開了旁人的牽制,大步走近,接過了令牌左右端詳。

“不能挪動,那就是差個開啟的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楚煙的錯覺,金木晟此話一出,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女城主周身一冷,像是觸動了她的逆鱗一般。

她想起還在城中搜集線索的張宜年,便連忙甩了張傳音符過去,在等待他過來的這段時間裡,懷裡暈過去的少女悠悠轉醒,只是一睜開眼便哭了起來,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看得楚煙是極其鬱悶。

她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一名女侍附在女城主耳邊說了什麼,楚煙見狀直接說道:“若是有人來尋我直接帶到這裡便是。”

女侍看到女人點了點頭後便退了下去。

“姑娘,令牌看完了?可否交還於我?”

楚煙捏著少女的肩膀微微後退了幾步,笑道:“稍等片刻。”

終於,姍姍來遲的張宜年腳步匆匆地踏進了院子,在找到了楚煙的位置後大步走了過去。

楚煙示意金木晟將令牌交給張宜年,卻見男人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我知道令牌的開啟方法,必須得用喬家人的心頭血滴上方可開啟。”

楚煙伸手接過令牌,有些半信半疑,不過一想起女城主方才的神情又覺得可信度高了幾分。

“可否勞駕城主將令牌開啟?”

果然,在楚煙說完這句話後,女城主的臉色陡然一變,舉起手就要讓身後的衛兵和女侍衝上前去。

楚煙手上的長劍消失,換成了另一把鋒利的匕首,將將抵在了喬錦眠的心口處。

“城主不開,我自己開。”

身後一道急促而慌張的聲音響了起來:“別傷害眠兒,你若一定要開啟城主令,我也可以。”

楚煙狐疑地看了眼男子和淡定的女城主,她總覺得這倆人不像有親緣關係的樣子。

“那你來吧。”楚煙遞出了手裡的匕首。

男人抿著唇緩緩走近,大夢初醒的喬錦眠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哭叫著讓他不要靠近。

“嘖,既然如此,那要不還是讓你來?”楚煙皺眉朝著少女說道,卻見她猛地僵住了身體。

手中的匕首被男人取走,只見他冽冽黑眸滿眼深情地看了眼停止掙扎的喬錦眠,苦笑了一聲,抬手就將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鮮血不斷溢位胸口,楚煙給金木晟遞了個眼色,他連忙接過令牌靠近了男人,將令牌貼到他的胸口上。

一陣白芒閃過,院中的大鼎上浮出了一個出口,三人頓感身體一輕,身體各處靈脈靈力豐沛,周身的氣息也驀然不同。

“不可能的,嘉兒怎麼能開啟城主令牌?”

剛準備動身的三人轉身看去,沉穩的女城主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一句話。

喬錦眠撲到了男人的身邊,淚眼矇矓,伸手試圖擋住汩汩滲血的傷口卻無濟於事。

楚煙的腦袋裡劃過一抹精光,若有所思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兒子是真的,女兒是假的呢?”

看著猛然頓在原地的女人,楚煙拿出了法杖一道白光落在了氣息微弱的男人身上,隨後三人飛身進入了出口。

一場家庭倫理情感大戲,就此被拋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