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呈夏則是死死地盯著須行手中的那把長劍,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一直跟隨在驀山溪身旁長大的她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那把長劍竟有霜華寶劍的靈力波動,一個令她無法接受的猜想浮現在了腦海當中。

有人注意到了出現的突兀的呈予二人,紛紛戒備地後退了幾步。

呈予目不斜視,手中緊握的刀柄微微震動著,血腥味令刀身上的狼形圖紋都變得躁動了起來。

他釋出了幾絲靈力安撫住了興奮的雪狼,一個呼吸的功夫便出現在了須行的背後,刺眼的刀芒直衝而起,通體雪白的狼影高昂著頭嘶吼了一聲,利齒似乎要將他整個拆吃入腹。

頓感危機四起的須行一劍劈開了身前的隋墨逃離了他的桎梏,又狼狽的避開了從身後撲過來的凌厲殺氣。

他朝著痴愣著看著他的玄武樓弟子,愈發暴躁:“殺了他們!”

回過神來的一干弟子大眼瞪小眼,剛想有所動作卻被一聲嬌喝聲打斷。

“他一個喪盡天良,手段殘忍的老頭應當一起討伐!我們又為何要自相殘殺?”

迎著眾人不解的眼神,說話的呈夏朝著半空中不知扔了何物,那日在秘境中湯仞所說的一言一行全都清晰地展露在了他們眼前。

養蠱?剝奪力量本源?所有人的臉上都宛若調色盤一般“繽紛多彩”,膽子小的甚至白著臉腿軟著坐到了地上。

他們玄武樓的弟子,不過是這些所謂的長老的“儲備糧”而已!

同樣注意到這邊動靜的須行雖心知大勢已去,卻還是試圖為自己辯駁:“不過是些障眼法,叛徒之言豈可信?”

這會兒,哪還有人信他,剛剛還廝殺在一起的眾人紛紛朝他怒目而視。

呈予一言不發,只是手下的動作越發狠厲,在兩人的圍攻下,不出片刻,原本還衣冠堂堂的須行便開始抱頭鼠竄。

失血過多的他也漸漸沒了理智,艱難地避開了隋墨的長劍直接撲向了下方的玄武樓弟子。

靈階強者的一擊怎會是他們能抵擋的,劍光閃過,數十名弟子哀嚎著倒下,須行面容猙獰,不管不顧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吸食起了他們的力量本源。

呈予忍下心中的噁心,刀身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

須行痛呼了一聲,握成爪狀的手直接揮向呈予的胸口處。

呈予後退了幾步避開了他的攻擊,不經意瞥向他的眼睛,恰好看到了那雙被墨色浸染的瞳孔。

他眸光一厲,萬分厭惡,長刀一轉直取他的心臟。

“小心!”

隋墨和呈夏的聲音同時響起,與之同來的是一股較之他強大數倍的威壓,呈予手中的長刀不屈地嚎叫了一聲,雪白的狼影再次出現,撲到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