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周泰接過命令,開啟一看,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表情。

“徵調商船,好啊!主公真是睿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蔣欽和周泰馬上派兵士前去徵調商船。

南方商業繁榮起來之後,整個長江商船很多,尤其是從夏口向東,一直到入海之處,因為這一段最安全。

漢武軍徵調商船,不是強徵,也不是白徵,而是給錢的。

運一趟貨物多少錢,運一趟兵分文不少。

那些船家都都非常樂意,紛紛將船開到了水寨。

三天之後,上百艘大大小小的商船佈滿了江面,加上蔣欽、周泰的三十幾艘戰船,完全可以運五千兵馬。

第二天早上,張飛的兵馬上了船,順流而下,飛一樣向吳郡駛去。

嚴白虎的叛軍到了吳縣之後,並沒有圍城,而是集中兵力,強攻南門。

本來他沒有把陸康放在眼裡,就各家那些私兵,平時收收糧,看家護院還行,想擋住自己的虎狼之師,做夢吧!

他在想著,只要楊弘和樂就一撤軍回援,自己就迎上去,與嚴輿兩面夾擊,滅了楊弘。

哈哈,那時,整個吳郡就都是他的了。

吳郡四姓,敢和自己作對,他要逐一滅掉。

到那時自己有兵、有錢、有地盤,再讓那個孫賁做軍師,豈不是成為一方諸侯。

嚴白虎的想法很好,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吳縣都尉梁綱守城頗有章法,他連續強攻了三天,折損了許多兵士,沒有任何效果。

而楊弘的大軍,依舊駐紮在北固山。

這讓他煩躁的同時,也覺得孫賁並非那麼厲害,他的計策也不怎麼樣啊!

又是一天強攻未果,晚上,身心俱疲的嚴白虎剛剛睡下,突然營外傳來一陣喊殺聲。

“殺!”

“活捉嚴白虎,誅殺叛軍!”

嚴白虎從夢中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

“大統領,官軍來劫營了!”一個小頭目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

“劫營,好啊!哈……”一聽劫營,嚴白虎不但沒有一絲恐懼,反而興奮起來。

陸康老兒,你縮在城裡我沒辦法,但是出了城那是自尋死路!

嚴白虎不慌不忙,披掛整齊,提上大刀,出了營帳,翻身上馬。帶著幾百親衛,向喊殺聲最大的地方衝去。

可是沒走幾步,嚴白虎一下也傻眼了。

“這……這不是城中兵馬……這是哪兒來的兵馬……”

只見官軍兵士手拿統一的長刀,個個驍勇無比,殺他的那些手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這哪是什麼私兵,分明就是百戰精兵啊!

只見當先一員虯髯大將揮舞著丈八蛇矛,哇哇叫著衝殺過來。

“嚴白虎,我乃衛將軍麾下大將張飛,你已被包圍了,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張飛?張飛怎麼會到這裡?”嚴白虎心中全是疑問。

張飛可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只想取他的腦袋,丈八蛇矛一挺便殺奔過來。

嚴白虎本來就不是張飛的對手,再加上驚慌失措,與張飛僅僅戰了三個回合,便被一矛刺落馬下。

按照平時的打法,主將一死,便會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