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身相許,皇子陛下說什麼,民女做什麼。”

蕭謹禾笑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搐了,不過好在司徒辰沒有多說什麼廢話便帶她去換了衣裳。

依舊是樸素的,司徒辰知道蕭謹禾的意思。

兩個人趕到詩詞大會的時候,詩詞大會已經開始了一小會了。

蕭謹禾對著中間幾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欠欠身子行過禮之後,便坐到了最末尾的位置。

她想著只要不出頭就不會死,本來是準備閉嘴把自己縮在角落裡一整天的。

可是誰知道,自己剛坐下便被喊起來了。

“謹禾是覺得本宮給你特意縫製的衣裳不入眼嗎?”

貴妃故作冷臉,她是執意想看看這個這個救了太后和公主的女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也許將來還用得上。

“貴妃娘娘誤會了,民女是覺得那衣裳雍容華貴,是皇家特贈。而今兒是關於我們中原文化的比賽,民女只是想要應景些。”

“是啊,妹妹定然不會有別的心思的,可是既然妹妹來晚了,是要接受懲罰的。”

坐在中上位的沈清漣忽然笑著出來接過了話茬,雖然看上去像是在給蕭謹禾解圍,但是說實話,蕭謹禾並不這麼覺得。

“此話說得不錯,穗禾的箋子該是已經做好了的,給你姐姐遞過去,讓她抽一根吧。”

貴妃是給個臺階就下,蕭謹禾看著緩步走向自己的親妹妹,忽然覺得有點頭大。

也不知道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來吧姐姐。”

蕭穗禾笑起來如沐春風。

罷了,蕭謹禾微微嘆了口氣,閉著眼睛隨便抓了一支。

展開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飛花令,月,五十句。”

恩?

這是想讓她一個人叭叭一天嗎?

“貴妃娘娘,民女倒是忘了,民女的姐姐大字不識一個,還望娘娘讓姐姐旁觀吧,這五十句的飛花令,姐姐是必然做不到的。”

蕭穗禾的反應力極強,她在用餘光掃到了箋子上的字的瞬間便跪下來給自己求情了。

這情求的,真是……

蕭謹禾看了看四周人努力憋笑的表情,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大家閨秀不識字,確實有些貽笑大方。

可是自己不是原主,又豈會不識字呢?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蕭謹禾突然旁若無人地開始了自己的詩朗誦。

好在自己對文學多少感謝興趣,否則今兒這場面,還真是不好收。

蕭謹禾一邊背,一邊看著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心裡暗自欣喜。

這詩詞大會的頭籌,自己是拔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