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確實有些精神不濟,常常犯困,那是因為他夜夜宿在華清宮的關係,這段時間,確實有些不節制了。

他輕咳一聲,緩聲道:“朕知道。此去邊關,傅相可要保護好自己,若是北疆不願議和,就不用勉強了,凡事以你自己的安全為重。”

“多謝皇上,臣明白。”傅璟琛點點頭。

出宮後,他便直接回了府。

趙拓已先一步到了,正在等他。

看到傅璟琛回來,他立即起身迎過去。

“去書房說話。”傅璟琛道。

二人到了書房,沒了外人,趙拓這才將心裡的顧忌說了出來。

“你怎麼突然要去邊關?北疆想進犯我大晏,你此番前往,實在太兇險了。”

傅璟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可知北疆為何突然想與我們大晏開戰?”

“是因為羌蕪。”趙拓皺眉,“原本三國相安無事,但這只是明面上的,一旦有人打破平靜,其他國自然坐不住。

如今羌蕪與我們開戰,北疆的野心便壓不住了,恨不得與羌蕪合圍我們大晏,到時候才能進行瓜分。”

傅璟琛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所以,不能讓北疆參與進來,至少,在與羌蕪的戰事結束前,不能跟北疆開戰,否則我們同時面對兩國進攻,將沒有一絲勝算。”

“可是……”趙拓依舊遲疑。

道理他都明白,可此行實在兇險。

傅璟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擔心,我既然攬下這個差事,自然不會讓自己有事情,倒是你,這次確是一個機會。”

趙拓心頭一凜。

“此行兇險,皇上會不知道嗎?但他卻將寧王派去協助我,為的是什麼,你應當明白。”傅璟琛道。

趙拓沉默。

“是皇上對你的信任。”傅璟琛道,想到一事,又壓低了聲音道,“皇上這幾日罷朝,不單是因為被那位南疆美人吸引了,其實是身體違和,對朝政之事,已有心無力,我跟寧王去了邊關,皇上可能會讓你監國。”

趙拓聞言,吃了一驚,“父皇身體向來很好的,怎麼……”

傅璟琛道:“方才在御書房,我為皇上診了脈,發現他脈搏有些亂,精氣神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我懷疑他是中毒了。”

“中毒?”趙拓驚怒不已,“誰敢給父皇下毒?”

傅璟琛搖頭,“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皇上應該是中了一種極隱密的毒,但是把脈,也很難診出來。”

“近來,父皇親近的只有那位南疆美人,會不會是她……”趙拓擰眉。

“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我懷疑,華清宮興許種有毒株。”傅璟琛道。

“毒株?”

“就是一種會釋放毒素的花草,且那花草,讓人毫不設防。”傅璟琛道。

方才在御書房,他給皇帝診脈的時候,發現他只是脈象有些亂,可是精神分明不濟,而且他眉眼暗沉,像是中了毒一般。

不過這些還都是他的猜測,所以他沒有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