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想必那日與寧王的談話,他後面回去,應該是覺得事情已經敗露了,回京會被皇上治罪,因此便計劃了要去殷州與殷王謀事。

所以他方才出發前,讓他留在漠北, 他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下來。

若他猜得沒錯,寧王方才回到城中後,便出發去殷州了。

但他自然走不了。

他前日晚上與雲國公已密談了半宿,已拜託了他要拖住寧王。

再過幾日,皇上派來擒拿寧王的人,應該便到了。

到時候,寧王便會被押回京城。

而沒了寧王,殷王不成氣候。

雲深看出來他不願意多說,便未再問什麼。

可大家都是聰明人,他將傅璟琛說的話,串連起來,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

不過,他並不吃驚。

他對寧王和殷王還是瞭解的。

尤其是殷王。

殷王被貶,自然不可能甘心。

他蜇伏這麼久,此次趁著這亂子,必定想謀事。

而寧王與殷王是同一條船上的,殷王若要謀事,卻是少不了寧王。

現在寧王被困在漠北,殷王那邊生不出亂子。

想到此,他忍不住看向旁側的男人。

其實對方只大了他兩歲罷了,卻謀略過人,將什麼都想到了。

他撫額輕笑,“傅相果真是謀略過人。”

他沒頭沒腦的話,令傅璟琛驚訝回眸,繼而謙遜道:“世子過譽了。”

一路風平浪費,走了一天,終於到達了北疆的王廷。

因為天已黑了,抵達後,北疆王子便給幾人安排了住宿。

“今日天已晚,明日我再安排你們見我父汗。”

“有勞了。”傅璟琛道。

北疆王子含笑搖頭,“這麼客氣?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傅璟琛也笑了下,“嗯,是朋友。”

北疆王子突然又有些感慨地說:“自前年一別,我都有兩年沒有見到傅夫人了,我還挺想她……”

傅璟琛面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