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與自己長得十分相似的蘇晚時,宮宓意外又不意外。

而令她驚訝的是,這個女兒竟是那般沉靜從容,不驕不躁。

這份氣度,無關乎長相,卻極是讓人心服。

宮宓欣慰的同時,心裡的愧疚更甚。

畢竟,她沒有盡過幾天做母親的責任。

她忍不住跨前了幾步,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丫丫……”

蘇晚聽到聲音,抬起眸看去。

在看到幾步開外,三十幾歲的高貴美婦人時,不用人介紹,也明白此人正是倉瀾國的女皇。

只是,她的長相,令蘇晚很吃驚。

因為她跟端木冥燁一樣,竟然長得跟她在現代的媽媽一模一樣。

端木冥燁是巧合,可為什麼宮宓的長相也跟她媽媽無差別?

看著這對夫婦,蘇晚平靜的心湖,起了波瀾。

不可否認,看到他們,她心裡是激動,喜悅的。

即便他們跟她現代的父母,並沒有什麼聯絡,只是長得相象罷了,也足以讓她心裡得到慰藉。

因為看著他們,她就好像看到了她的父母一般。

宮宓見她許久未曾回應自己,只是站在那裡打量著自己,臉上似有驚訝和疑惑,她心裡霎時揪痛了起來。

她忍不住又邁近了幾步。

“丫丫……”

“見過女皇陛下。”蘇晚回過神來,朝她行了一禮。

宮宓見她如此生疏客氣,再忍受不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晚晚……我是你娘。”

蘇晚被她抱住,先是一愣,旋即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時,又很是驚訝。

她為何喊她晚晚?

丫丫這個名字,難道不是她取的嗎?

宮宓抱了她片刻,見她並沒有抗拒排斥,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也瞬間變得柔軟了起來。

做母親的,又何曾忍心與自己的骨肉分離?

雖然她當年將這個女兒留在了大晏,但這麼多年來,她卻飽受煎熬之苦,也期望著有一天,能與這個女兒相見。

她鬆開了蘇晚。

見她臉上對自己喊她的名字,似有疑惑,便主動解釋道:“當年我給你取的名叫晚,你實際就叫宮晚,只是鄉下人家有賤名好養活的說法,我便又給你取了丫丫這個名字,是希望你能健康長大。”

蘇晚聞言,很是吃驚。

頓了下,她忍不住問道:“女皇為何取晚這個字,可是有什麼寓意麼?”

“叫娘。”宮宓道。

蘇晚聞言,抿了抿唇,有些開不了口。

即便眼前之人,長著跟她媽媽一模一樣的臉,而且還是原主的生母,但在這裡,她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叫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人娘,感覺有些怪怪的。

宮宓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倒是沒再糾結此事,柔聲道:“不要緊,等以後再喊。”

蘇晚暗鬆了口氣,點點頭,目光卻執著地看著她。

宮宓頓了頓,方解釋道:“晚晚心裡是不是在怨娘?其實,我也很捨不得將你留在大晏,但彼時迫不得已,加上有信任的蘇仲可以照顧你,他答應替我將你撫養長大的,我才忍痛將你留在了大晏。給你取晚這個名,是堅信一定的時間以後,我們母女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