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司管家領你去走走吧。”傅珍珍往後退了幾步,站到安全距離,始終記得蘇晚說過,靠近他會懷孕之言。

趙拓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甚為有趣地說:“珍珍姑娘為何避本王如蛇蠍?”

“沒有啊,我沒有避你。”傅珍珍否認。

趙拓聞言,似笑非笑,“沒有麼?那你做什麼離本王那麼遠?”

傅珍珍看了看二人的距離,確實有些遠了,倒顯得她很刻意。

想著,她只好往前挪了一小步。

趙拓見狀,莞爾失笑,“珍珍姑娘可以再走近一點的。”

傅珍珍聞言,立即搖頭,“不行的。”

趙拓蹙眉,“怎麼不行,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男女有別,會讓人說閒話的。”傅珍珍搖搖頭道。

趙拓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笑了,“我們又沒做什麼,怎麼就會讓人說閒話?”

“這我怎麼知道?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會怎麼說。”傅珍珍道。

“怎麼你很在意名聲麼?”趙拓問。

“殿下不在意麼?”傅珍珍奇怪反問。

趙拓滯了下,不甚在意地說:“本王不在意。”

“哦。”傅珍珍點點頭。她知道,這位王爺的名聲並不怎麼好,都那樣了,他自然是不在意的。

趙拓頓了下,問:“傅相的傷勢情況怎麼樣?”

“你不是去見了我哥麼,你不知道?”傅珍珍問,說到這個,她突然憂愁了起來,“昨夜哥哥滿身是血地回來,司管家給他診治過了,今日還是沒什麼起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趙拓見她樣子不像作假,心裡不免有些遲疑起來。

難道他想岔了,傅相的傷勢真的很嚴重?

想著,他寬慰道:“不會有事的,你也別太擔心,太醫說了,傅相只要靜養一段時日就會有起色的。”

傅珍珍六神無主地點點頭,“希望如此。”

見她如此,趙拓忍不住走近兩步,伸手想摸摸她的腦袋。

哪知這個丫頭,像是頭頂上長了眼睛一樣,立即便察覺了,並往旁邊走了兩步。

趙拓:“……”

“殿下若沒別的事情,我便失陪了,我還得去看看我哥哥。”傅珍珍道。

趙拓有些無奈地說:“好,你去吧。”

傅珍珍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趙拓頓了下,未再作停留,也離開了相府。

傅珍珍藏在樹後,見他走了,心裡鬆了口氣,趕緊抬腳去了蘭院。

再說殷王離開相府後,便與端王分開走了。

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他轉頭問身後的陳太醫,“你剛剛可診清楚了?”

陳太醫點點頭,“老臣診得很清楚,傅相脈象紊亂,是重傷之象,怕是好不了了。”

對於他的醫術,殷王還是信得過的,聞言,他便放下心來,“那就好。”

這次折損了鄭公公,也算是值得了。

沒了傅璟琛礙事,大晏帝位,非他莫屬。

他心情驀然愉悅了起來。

真想立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二弟。

而他也不用再為了要不要殺蘇氏而發愁了。

殷王腳步輕快地回了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