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點點頭。

這時,雲深走了過來,“戲已經看完了,雲深可以出宮了麼?”

聽得他與太后說話時的隨意口吻,蘇晚都不吃驚了。

因為雲深可是太后孃家的親侄孫,向來很得太后的疼寵。

太后故意板著臉道:“早知你這麼不想陪哀家看戲,哀家就不召你進宮了,想走就走吧,別再哀家跟前礙眼。”

雲深頓了頓,看了眼一旁的蘇晚,故意嘆著氣道:“太后姑婆眼裡明明只有傅夫人,雖然召了侄孫進宮,卻根本就看不到侄孫,

侄孫與其在此招人嫌,還不如儘早滾蛋。”

太后被逗笑了,“你這個潑皮,那你倒是滾個蛋給哀家看看?”

雲深笑道:“那得借傅夫人的松花蛋一用才行了。”

太后一愣,“為什麼要傅夫人的松花蛋?”

“因為只有傅夫人的松花蛋,滾起來才會好看。”雲深一本正經地說。

太后先是一愣,旋即會意過來他的意思,忍俊不禁,連忙擺手,“行了行了,就會拿哀家開涮,趕緊滾!”

“侄孫不敢,這便滾。”雲深抿唇笑了下,然後行了一禮後,乾脆利落地走人了。

蘇晚看了眼雲深走遠的背影,心裡有些感慨。

誰能想到,與太后感情深厚的雲深,後面會謀反?

而當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太后直接氣得病倒在了床上。

她一生對大晏付出了許多,如何能看著雲家造反?

沒過多久,太后便抑鬱去世了……

“怎麼了?”

太后詢問的聲音,落在耳畔。

蘇晚回過神來,對上對方溫和慈祥的眼神,她含笑道:“沒事,臣婦只不過是有些羨慕雲世子罷了。”

“他那個潑皮,有什麼好教人羨慕的?”太后好笑地說。

蘇晚隨意編了個藉口,“羨慕雲世子活得恣意瀟灑,還有太后這樣的長輩愛護。”

太后聞言,剛要說什麼,這時趙拓走了過來,接過話茬道:“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可以求我皇祖母收你為幹孫女兒,到時候,我皇祖母必然疼你。”

他這話音一落,全場靜了靜。

蘇晚反應過來,一臉尷尬,連忙起身道:“殿下說笑了,臣婦只是一介平民出身,不敢高攀。”

這趙拓,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而且教他這麼一說,倒顯得她想攀高枝一樣。

趙拓不以為然地說:“你急什麼,我皇祖母又不會說你什麼。”

太后回過神來,嗔了他一眼,“傅夫人是個樸實的人,你那麼一說,都要將人給嚇壞了。”

趙拓無奈地說:“孫兒開個玩笑也不行?”

“雖然是玩笑話,但哀家膝下沒有女兒,你父皇也不爭氣,生的全是兒子,若是有一個女孩兒,哀家也不至於每日悶得慌。”太后忽然嘆著氣道,語氣中不無遺憾。

眾人一聽這話,不禁眼皮跳了跳。

果然,下一刻,便聽太后繼續道:“傅夫人是個好的,哀家與你甚為投緣,早就動了收你為幹孫女兒的打算,若是你願意的話,哀家便直接收你做幹孫女兒了,以後也好常進宮來陪伴哀家。”

蘇晚心裡一沉,她雖然想與趙拓打好關係,但是並不太想與皇室牽扯上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