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當場不厚道地笑出聲來。

“有些人真是一點也不能驕傲!”

顧明珠本就鬱悶,聞言,氣得直接擂了他一拳,冷笑,“好意思說我,一會兒可別輸!”

沒想到,這次箭術比試,輸的只有顧明珠一人。

看到蘇晚再次贏了宮櫻,顧明珠都顧不得生悶氣了。

她光是看著宮櫻那張黑如鍋底的臉,便歡喜得手舞足蹈,真是比她自己贏了還開心。

皇太女處處針對蘇氏的舉動,滄瀾國使臣也看出了一點端倪。

這時見她又要放狠話,連忙岔開話題,“皇太女,攝政王有交代,此番前來大晏朝,為的是讓您歷練,而不是來鬧事的。”

皇太女本來陰沉的面色,在聽到攝政王三個字時,霎時安靜了下來,什麼也沒說。

比試結束,眾人重新回了鹿鳴殿。

雖然大晏這邊以幾乎碾壓的形式,贏了比賽,皇帝和皇太后俱都十分高興,但也不好表現得太過。

為了彰顯寬厚仁德,除了獎賞蘇晚和傅璟琛等人外,皇帝另外也給參與了此次比賽的幾位使臣一些賞賜。

輸了比賽,還得了布匹金銀,幾位使臣雖不甘心,但也沒再說什麼。

等壽宴結束,禮部官員將使臣送出宮後,皇帝和皇太后還特別將蘇晚幾人叫到了御書房。

“前面,朕說過,但凡你們贏了比賽,朕便許你們一個要求。說吧,有什麼想要的?”皇帝心情愉悅,故而很是大方。

此次己方勝了比賽,重重挫傷了別國使臣的銳氣,皇帝打心裡高興。

見幾人都沒說話,皇帝只好看向雲深,“雲深,你先說。”

雲深抬起頭,突然瞥了蘇晚一眼。

蘇晚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便聽雲深道:“臣並不要什麼賞賜。不過,傅夫人勸臣一頓酒,還請皇上下旨,讓她改日將酒給請了。”

此言一出,蘇晚張口結舌。

察覺到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她立即反駁,“雲世子說笑了,我不記得有欠你一頓酒。”

皇帝回過神來,看了眼不動如山的傅璟琛,為難地說:“雲深,傅夫人說沒有欠你酒,你是不是記錯了?”

雲深並不意外蘇晚會當眾反駁,這時聽了皇帝的話,他便道:“那興許是臣記錯了,傅夫人,抱歉。”

蘇晚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他這道歉還不如不說。

他這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讓人猜疑二人之間有什麼。

她只覺得有道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她頭頂上,讓她霎時壓力山大。

傅璟琛該不會真以為她與雲深有什麼吧?

真是搞不明白,雲深這麼一個未婚的大好男兒,何必跟她這已婚婦女攪和在一起,就不怕毀了清譽嗎?

才這般想著,旁邊顧明珠抬肘悄悄撞了撞她,然後用一種興奮的眼神看著她。

好像在說,真是看不出來啊,你一個已婚女子,竟然還與雲深勾搭上了。

會意過來她眼神裡表達的意思,蘇晚險些吐血。

“雲世子,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下次可別再隨意開這種玩笑了。”她肅容說道。

也不知道眾人信了,還是沒信,總之皇帝已經直接繞過雲深,問了顧梟。

顧梟倒是直爽,“皇上,臣沒別的要求,只望皇上準臣三天假,讓臣痛痛快快地休息幾日。”

皇帝被氣笑了,“敢情你這是公然想偷懶啊?算了,就給你三天假。”

顧梟一喜,“謝皇上!”

“傅愛卿有什麼想要的麼?”輪到傅璟琛的時候,皇帝明顯更加和顏悅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