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治被嚇了一跳,好在他身邊的護衛還算鎮定,而且海船本就開著防禦罩,就是避免這種不請自來的人。

簡單因為神識受損,倒是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海船外的人,不過好在她足夠敏銳,對方靠近海船時,她就發現了,只是對方並無惡意,也沒殺氣,北冥家的護衛都沒有行動,她也就當不知,繼續聽北冥治說狗血故事。

“北冥公子有禮了,這位仙子有禮了,在下就是萬劍宗的弟子,只是不知仙子為何篤定我宗仙帝無法飛昇成神?”

身穿一件紫底銀紋仙袍的男子,正踩在自己的飛劍上,與海船並行,一邊有禮的詢問道。

簡單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又隨意的落下一枚棋子,然後才說道:

“治公子,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北冥治多機靈,一下就明白了自家新鮮出爐的簡長老的用意,笑著說道:

“長老在與我下棋,指點我的棋藝,沒說過什麼呀!”

然後向海船邊的萬劍宗紫袍弟子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仙友,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北冥身後的護衛早就收到自家公子的眼色,公子在瀟灑告辭的時候,他就傳訊了控制室的家族弟子,海船晃動了一下,就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瞬息就將那名萬劍宗的弟子甩在了後面。

這次護衛直接升起了隔絕罩,保證不會再讓人聽到自家公子和長老的對話。

北冥治則是虛虛的拍了拍胸口,笑著說道:

“沒想到和長老說個八卦故事,居然讓萬劍宗的人給聽到了。”

“你的護衛也算機靈,知道將對方甩開。”

簡單笑了笑,誇了一句北冥治的護衛,就示意該他落子了。

北冥治哪有心思下棋,只是隨意的落下一子,就悄咪咪的問道:

“長老,我也想知道為何!”

顯然還是惦記著之前的談話內容。

簡單知道他無心下棋,索性讓對方收了棋盤,這才笑著說道:

“你只是給我講了一個聽說到的八卦,我也只是當個故事來聽,隨意評說了兩句,閒聊罷了,當不得真。”

“長老說的極對,就是閒談,所以我才會第一時間擺脫對方!咱們自己關起門來接著聊。”

北冥治笑嘻嘻的說道,又重提之前的問題:

“簡長老,你為何會認為萬劍宗的仙帝無法飛昇?”

“我也只是根據你說的故事推測的,如果你說的是事實全部的話。”

簡單勾唇淺笑,接著說道:

“同為女子,我若是皇甫珊,即便是瘋了,也不會放過那個殺了自己親子的人,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會阻止對方飛昇的!這是身為一個母親的恨,因為這位仙帝不僅殺了她的兒子,還毀了她往後的希望。

再者,無情道號稱斬斷七情六慾,在我看來,一個人若要斬情,也要自己有情才能斬情,自己都無知無感無情,又能斬什麼?就是殺至親之人嗎?親人、朋友、同門,殺到最後殺無可殺之時,還將如何證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萬物在天道面前皆是一樣的,我理解的無情是在識情的前提下,依舊能夠不被情感牽絆,保持本心,堅持原則。

至於萬劍宗的仙帝是如何修煉自己的無情道,道心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北冥治聽的雲山霧海,是真的有聽沒懂,倒是他身後的護衛表情若有所思。

“以我對仙帝這個境界大能的認知,關於你所說的故事,還有他兒子的事情或許還有什麼隱情。”

簡單話鋒一轉,又補充了一句。

“長老的意思是,他兒子…”

“那就只有仙帝自己知道了!”

簡單攤手道,顯然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