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把客人們引到後堂,索性直接關門歇業,招待起客人來。

後堂相比較前面的店鋪,更顯得怪異,中西合璧都不帶這麼敢玩的,牆上櫃上,地上,四處可見各種奇怪的老物件,再搭配上現代簡約地中海風的沙發和桌椅,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隨便坐,別客氣,師姐帶來的朋友就沒有外人。”女子客氣了一下,轉身進了一間屋子裡面,可能是臥室,畢竟外面沒有床,沒想到這樣一間小商鋪倒是很人性化的五臟俱全。

沒一會,一身素色運動裝,束著馬尾的人從裡面走出來,和剛才一身民國復古裝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看著更加年輕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

“師姐,你的傷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沒和我說,告訴我誰這麼大膽子,我給你收拾他去。”

小小的一個人,模樣俊俏可愛,可是開口完全一股子潑辣風,叫吳瞳覺得有趣,沒忍住笑出聲。

外婆也搖頭輕嘆,“這事回頭再說,我要你那段雷劈桃木有用,你直接記賬上就成。”

“姥,可別,咱不能再要了,這賬我啥時候能還清啊!”財迷的吳瞳立刻抗議,剛才是把這茬忘了,現在聽到外婆又要開始記賬,想都不想就要阻止。

外婆被吳瞳一句話說得有點張口結舌,那女子更是一點不掩飾,哈哈大笑起來。

帶著點小埋怨,外婆沒好氣的介紹,“還沒正式叫人吧,去,叫聲師叔吧,世俗上你是我的外孫女,門裡你是我徒弟,狗剩也叫師叔。”

這次那女子倒是沒有胡攪,而是老實的受了兩個小的這一聲師叔的稱呼,只是看著吳瞳還有狗剩,疑惑的問,“師姐,秀兒不是就生了一個麼?”

這人顯然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外婆把吳瞳往前推了一下,“這個是秀兒的閨女。”

“小鬼宿星!”女子嘴快一句叫破了吳瞳的身份,好在這裡沒有幾個人能聽懂,外婆白了她一眼,她悄悄的吐了下舌頭。

“這兩位一位算是我家未來的親家,這小子就是我給吳瞳挑的娃娃親。”說到白星朗,外婆眉眼都帶著笑,好像剛才傷勢復發並沒有太大的不適。

“娃娃親!師姐你真行,好的現在就給小瞳占上了。”

白振宇父子簡直像是在聽天書,跟不上這兩位對話的節奏,只能在被提到的時候微微點頭示意。

閒話外婆並不多說,惦著手上始終不捨的鬆手的那根木頭,“小師妹,這個東西我有用,眼前就等著用。”

像是被奪了心頭好,師叔一臉心疼的皺巴著臉,“給你給你,還等著用,那就是說還要給你打磨好唄!真是欠你的!”

有了這句話,外婆鬆了口氣,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沒想到在叫化巷師妹這裡碰到,也算是機緣,更是那些人命裡的造化。

她算莫著,最晚明天一早,那警署的人就會聯絡她,也就是第三天的早上。

“你可不就是欠我的。”外婆看著吳瞳,笑眯眯的說道,“記住你師叔的門,以後要是需要什麼,只管拿走就是,你師叔欠我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所以她記得賬,是還了多少,而不是要和你討賬。”

拿著雷劈木準備到前面去的小師叔身子一個側歪,差點沒撞到門框上,懊惱的嗷嗷了一聲,該幹嘛幹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