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頓時沉默不語,是的,他就是偏袒。

“去讓阿翊過來。”天宸帝第一時間就是想讓楚翊自己過來解決這個爛攤子。

太子直接攔了下來:“父皇,此事並非阿翊的錯,阿琪的死是個意外,但是世子夫人疑點重重……”

長公主不滿,怒氣衝衝道:“太子,你還要包庇景王到何時?”

“姑母,難道就沒有想到世子夫人的房間內,為何會有暗室?為何要囚禁一個女子嗎?”

一向以脾氣溫和示人的太子,這次竟是絲毫不退讓。

“人在鎮國公府,為何阿翊不能帶人去搜?國公府不知情亦可百般阻攔,既然人在府衝找出,為何還要不明是非,問責阿翊?”

“本宮想問,為何世子夫人的房間內會有暗室,世子是否知道,參與其中了嗎?”

太子言辭激烈,直接將鎮國公世子拉了出來,鎮國公和長公主縱有不甘,也要衡量一二。

“太子殿下,我妹妹臨死前說過是景王和沈知微要構陷鎮國公府,我妹妹一個弱女子不想被利用,才會引火自焚的。”

白貴妃見鎮國公和長公主被太子說的毫無還擊之力,恨恨開口。

“我兒媳死前說過,這一切都是景王的陰謀,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白貴妃丟擲事情的關鍵點,長公主順勢抓住。

“如果真的清白,就不該引火自焚,世子夫人並未尋常人家的婦人,親姐是身份是位列貴妃之位,夫家是鎮國公府,這樣的身份如果想要證清白,何必自焚?”太子道。

“我兒媳知,太子殿下袒護景王,又不想連累鎮國公府,所以自殺。”長公主絲毫不弱的反駁。

“那世子和世子夫人房間下面的暗室怎麼解釋,你們不要告訴我是阿翊派人去挖的?”

大火焚燒一切,但房間下面的暗室卻無法毀滅,太子緊緊抓住這一點。

“如果阿翊真有這本事,阿翊還用構陷鎮國公嗎?”

太子長身玉立,站在大殿之上,風姿翩翩,聲音雖溫和,但吐出的話卻是鋒芒畢露:“阿翊這些年來執掌慎刑司,為了天宸,落得個無心無情的名聲,無人敢靠近,但在其位,謀其事,這是阿翊的職責。”

天宸帝點頭,這些年來正是因為有慎刑司的存在,朝中大臣才老實了一些。

“既然阿翊懷疑世子夫人有問題,那麼他就有權利去調查。”

長公主見太子如此包庇景王,恨意滔天:“那也不應該害我兒媳和孫子慘死。”

“世子夫人是自焚,這一點姑母應當知道的,至於陸琪的死本宮也是深感惋惜。”太子不禁嘆息了一聲,但話鋒一轉再次說道:“可陸琪是舊疾復發,這有國公府的大夫作證,為何要怪罪阿翊?”

“難道我妹妹被逼死了,就是她該死,所以要落得畏罪自殺的罪名嗎?”白貴妃看向天宸帝,淚珠猶如珠子般滴滴墜落,傷心欲絕:“陛下,臣妾就那麼一個親妹妹啊!”

天宸帝見心愛之人哭的這麼傷心,也不禁為之動容。

可目光觸及到太子,這個兒子是最讓他省心的,脾氣溫和,幫他處理所有的事情,但此時卻是面容冷峻,長身玉立於殿中,無形的威儀凌厲從身上散發出來。

太子今日這般是為了維護楚翊,天宸帝嘆息一聲:“好了,死者為大,你看眼下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