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聞言,並沒有與任何的詫異,寧遠侯這果然還是動手了,手中這東西還不是一般的重要呢。

“回府。”楚翊看著沈知微面無血色,知道她的傷勢怕是又裂開了。

回到府邸,派了丫鬟重新給沈知微包紮好。

“王爺都不好奇,寧遠侯為何要殺我嗎?”沈知微半躺在榻上,將旁邊的藥一飲而盡。

楚翊挑眉:“你會說嗎?”

他當然好奇,親爹派殺人置親女兒於死地。這傳出去怕是都天下奇聞。

“寧遠侯這些年來,雖然不如從前得寵,卻也是朝中紅人。你縱然做事出格,但寧遠侯也不至於為了臉面殺你,萬一被人知道,豈不詬病?”楚翊緩聲開口。

“自然是為了這封信。”沈知微從洞府中將那封信取了出來。

這封信在她手中,對寧遠侯更多意義上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威脅,想要讓寧遠侯認罪,需要更多的證據,還有什麼比楚翊更好的合作物件呢?

楚翊接過這封信,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這封信,是寧遠侯跟一個人的陷害陸家來往的書信,陸家是冤枉的。”沈知微看著楚翊的神情變化。

“為何給我我?你知道這件案子的主審,是本王和太子。”楚翊問道。

楚翊確實是當年陸家案子的主審。

只是她一直沒有想明白,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手段雷厲風行的景王,如何會放陸家一條生路呢?既然如此,何妨一問?

“自然是為王爺當年的手下留情了。”沈知微微笑著開口。

說到這裡,楚翊有什麼不明白的,低頭輕輕地笑了下:“如你所知,當年陸家確實是冤枉的,但是證據確鑿,我和太子也沒有辦法,只能盡力周旋留下他們一條性命。”

“那王爺後來沒有繼續調查嗎?”沈知微追問道。

那些資料都是楚翊給她的,沈知微知道幾分,楚翊一清二楚。

“當年貪腐案結束之後,朝中的事情雜亂繁多,也沒有什麼線索,便無人理會了。”楚翊回道。

“那個陸王氏,根本就是有問題的。”

“你覺得,跟寧遠侯合作的這個人,就是你二舅母,陸王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楚翊皺眉。

這不符合常理。

“我覺得,從一開始,這就是針對陸家的局。”沈知微自然知道這不符合常理,便將那個嬤嬤說的話,一一說了出來。

“如果這個人,一開始就是針對陸家而來的呢?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王家的女兒,是別人的眼線呢?是誰,對陸家恨之入骨?”沈知微疑惑,陸家武將世家,為人正直,得罪的人不少,但是恨得讓他們去死的人,真的沒有。

楚翊更清楚這點,看沈知微這困惑不解的樣子,輕聲說道:“只要盯著寧遠侯,他們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對啊!看誰跟寧遠走得最近近,便知道了。”沈知微眼前一亮。

“能十幾年如一日佈下這個局的人,一定位高權重。且隱藏得很深。”

楚翊眯起眼睛,操縱將軍府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