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是混元咒,符是護身符,酒沒到之前,我只能暫時保護好劉小周和馬潔,黃符被我甩出,激射而出飄在劉小周和馬潔身上,黃符上面金光一閃,兩個已經爬到劉小周和馬潔喉嚨部位,張開嘴要咬的怨崽忽地齊聲怪叫,被黃符上的金光激盪掉落到了地上。

兄弟我精神一振,對王琦喊道:“快拿酒!”

喊完就跑到兩人中間,手中通冥寶金玉在手,我這一步還真是走對了,兩個被黃符金光激盪到地上的怨崽,掙扎之中再次爬了起來,仍舊朝劉小周和馬潔身上爬去,黃符上面的金光在把兩個怨崽激盪下去之後,頓時就失去了靈氣。

黃符又不是一次性的,這麼快就失去了作用?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只能是用通冥寶金玉去拍,啪!聲,先把馬潔身上的怨崽拍落在地,一轉身揮舞通冥寶金玉,又把爬到劉小周身上的怨崽也拍飛了出去。

按理說,接連捱了黃符金光和兄弟我通冥寶金玉的攻擊後,怨崽應該變得虛弱才對,可怨崽非但沒有蔫吧,反而精神了起來,動作也變的快了起來,嗖嗖!爬到了兩人身上,兄弟我也很無奈,只能是繼續去拍,拍了三五下,眼睛都有些花了,就在兄弟我有點應接不暇的時候,王琦在外面對我喊道:“周哥,劉小周家全是洋酒,洋酒行不行?”

洋酒就不是酒?不能歧視外國酒對不對?何況正是緊要關頭,找不到白酒,用洋酒試試也好啊,傻乎乎的就能找到茅臺了?對於王琦這樣時而缺魂時而不著調的搭檔,我也是真心醉了,對他喊道:“別墨跡,度數高的洋酒也行。”

一錯神的功夫,兄弟我拍了個空,劉小周身上的怨崽向上一蹦,蹦到劉小周腦袋上了,張嘴就咬,我急忙反手去拍,在怨崽張開鋸齒般的黑牙朝著劉小周鼻子咬下去的那一刻,通冥寶金玉到了,啪!的聲脆響,怨崽再次被拍飛。

拍飛了劉小周身上的怨崽,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轉身就去照顧馬潔,有句老話叫做一步錯步步錯,真是沒有說錯,我只不過跟王琦對話錯了半個節奏,就有點應接不暇,馬潔身上的怨崽爬到了她胸前,張嘴咬了下去。

我急忙去拍,拍是拍中了,但沒有把怨崽拍飛,怨崽死死咬住馬潔胸膛,就是不撒嘴,我也沒別的辦法,剛要揮手再拍,王琦那小子跑出來了,手裡拎了一

瓶伏特加,酒瓶蓋被起開,一陣風似的進來,瓶口對準馬潔身上的怨崽潑了過去。

一股酒香飄出,掩蓋住了屋子裡的腥臭,酒水畫了道弧線潑在了怨崽身上,噗!酒濺在怨崽身上並沒有嗤嗤的冒白煙,淒厲慘叫,掙扎翻滾……什麼都沒有,而是跟被酒稀釋了一樣軟化,變成一灘膿血。

怨崽化作的膿血活物一般流淌起來,沒有再朝馬潔使勁,極快的流淌到牆根,順牆而上,融入牆壁裡面,都來不及讓我做任何反應。

王琦突也突然著調了起來,手裡的伏特加潑玩馬潔身上的怨崽之後,調轉酒瓶子,用酒潑在了劉小周身上的怨崽。

劉小周身上的怨崽同樣化作了一灘會動的膿血順牆而去,隱入其中,怪異的是,黑紅黑紅的膿血隱到牆壁上,一點顏色都沒有留下,甚至連痕跡都沒有,兄弟我不敢大意,急忙站到牆角,掏出黃符想要封住牆壁裡面的怨崽。

站到牆下面我就迷茫了,整面牆乾乾淨淨的,一點陰邪氣息都感覺不到,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怨崽消失了?要是消失,為啥還要化成膿血流動?沒消失的話,那兩個怨崽呢?

啪!臥室裡剛才滅掉的吊燈突然就亮了起來,屋子裡也沒有了剛才的陰冷,似乎一切都過去了,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劉小周和馬潔,有點恍惚,這麼簡單就結束了?旁邊的王琦歡呼了聲:“周哥,咱倆幹掉了怨崽,我就說咱倆聯手基本上就沒啥解決不了的事……”

樂觀是一種向上的人生態度,盲目的樂觀就不可取了,我不敢相信如此輕易就化解了怨崽的怨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牆面,什麼氣息都沒有。

茫然間,馬潔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她胸膛被怨崽咬出血來,又是躺在地上,眼神很是迷茫,隨後突然醒悟過來了,尖聲喊道:“你們對我幹了什麼?”

我們真沒對她幹什麼,可也沒法解釋,我只能是指了指旁邊的劉小周,馬潔尖叫一聲,縱身撲倒劉小周身上,又尖叫了一聲:“你們對他幹了什麼?”

我相當無語,為什麼我倆就非得乾點什麼呢?好像不幹點什麼就對不起她,對不起自己似的,好人難做,還真是這麼回事,剛才發生的事太過詭異離奇,兩人肚子跟氣球似的漲成那個德行,沒生出娃娃來,反而吐出兩個雙胞胎的怨崽,衣衫不整是肯定的了,問題

是我們真沒幹啥啊。

“馬潔,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我能在幫你們驅邪,能幹什麼?”話是王琦說的,馬潔跟電視劇裡的女豬腳一樣,很淒涼的抱著劉小周,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上衣被撐開外,其它地方完好,忍不住鬆了口氣,四下看了看,我是裡不他倆是嘔吐出來的髒血就是黃水,味道難聞,一片狼藉。

馬潔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道:“我和阿小怎麼了?”

馬潔基本上沒事了,身體恢復了正常,也沒什麼不適,這就太奇怪了,要知道甭管是什麼邪物,在她身體裡那麼久,肚子撐得那麼大,對身體肯定有損傷,她怎麼能恢復的這麼快?醒過來就能跟沒事人一樣呢?

現在也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我對馬潔道:“危險還沒徹底接觸,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兩個怨崽隱入到牆壁中,我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像是跑掉了,可我不敢讓馬潔和劉小周繼續在這個房子裡待下去了,怨崽這種鬼東西跟一般的惡鬼邪靈區別很大,誰知道還會不會出事?總之這裡是待不下去了。

馬潔還挺矯情,驚訝問道:“大晚上的去那?”

“去那都不能繼續待在這了,不想出事就得聽話,快點把,別墨跡。”

話是王琦說的,馬潔害怕了,站起來要換衣服,臥槽!這時候了還換什麼衣服啊,趕緊披上一件跑吧,我沒想到馬潔這麼麻煩,忍不住道:“沒時間墨跡,披上件衣服趕緊走!”

馬潔聽話披了件衣服,我以為可以走了,沒想到丫的走到床頭櫃那去拿手機和錢包,王琦都把劉小周扶起來了,就等馬潔,我想要阻止,馬潔已經拿了手機和錢包,那就趕緊走吧,兄弟我站在牆壁這邊,手裡攥著通冥寶金玉,生怕出問題。

就在馬潔拿了錢包手機快快步往門口走功夫,屋子裡突然颳起一陣陰風,溫度驟然就降了下來,幾乎是同時,客廳,和屋子裡的燈光全都熄滅,人的眼睛從光明到黑暗,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我眨了眨眼睛,還沒等適應,耳聽得馬潔一聲尖叫:“別抓我!”

我憑藉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急忙伸手去拽她,卻被股大力帶的一個踉蹌,我大喊了聲:“王琦,先帶劉小周出去。”急忙用盡穩住了身體,可身體剛穩住,一股更大的力氣傳來,拽的我身不由己移動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