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離開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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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簡直不寒而慄,不就是搶個男朋友嗎?至於下這麼狠的手段?不過仔細想想,吳燕妮這事幹的確實挺操蛋,人家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卻撬了薩勒芬妮的男朋友,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薩勒芬妮跟劉遠航好了,換個人,或許吳燕妮還真不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去搶劉遠航。
反過來一想,要是別人搶走了劉遠航,我想薩勒芬妮也不會用這種邪術對付別人,而恰恰是吳燕妮搶走了劉遠航,才是她最接受不了的,不光是背叛,更重要的……女人的心思兄弟我也不懂,但從這件事上卻無疑給了我一個經驗,有時候害你最深的,往往是你身邊對你最重要的人。
因為別人跟你沒有恩怨,恩怨兩個字連在一起才能組成個詞語,說明是分不開的,我相當感慨,第一次接觸到了人性複雜的一面,很是唏噓,對於吳燕妮,我有點看不起,可畢竟是兄弟我給救回來的,聽完她的故事,我沉默了會道:“是誰告訴你薩勒芬妮死了的?”
“劉遠航打電話告訴我的,薩勒芬妮七竅流血,死在家裡,我……我已經跟劉遠航說分手了。”
薩勒芬妮的死在我預料之中,在國外操縱絕命治娃,遠隔重洋就不說了,以薩勒芬妮的年紀,就算打從孃胎裡就學習巫術,還能多厲害?絕命治娃那麼邪惡的巫術,必然要用自己的心神做引子,甚至用靈魂和鮮血為媒介,否則她操縱不了如此厲害的絕命治娃,而當絕命治娃被符火燒成灰燼之時,邪術肯定反噬,薩勒芬妮必然身受重傷,成為一個廢人,甚至是死亡。
我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感覺自己沒做錯什麼,卻還有點彆扭,其實我只是幫吳燕妮不被邪術控制,消滅了侵略我國的絕命治娃,這樣做有錯嗎?兄弟我問心無愧,可聽了吳燕妮的故事後,我又覺得薩勒芬妮並不是一個邪惡的女孩子,只不過她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花樣的年紀,因為嫉妒和仇恨走向毀滅,原因是搞物件,真特媽的!我狠狠抽了口煙,感覺心情一下子就不那麼好了,吳燕妮說完,眼淚汪汪的,顯然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看她這個樣子,我開口問道:“你後悔搶了薩勒芬妮的男朋友嗎?”
我輕輕一聲問,吳燕妮再也忍不住捂住臉哭起來,哽
嚥著對我道:“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我真的不知道,我後悔,我不該去跟薩勒芬妮去搶劉遠航……”
我暗自嘆息一聲,都是航字輩的,一個叫劉遠航,一個周爾航,劉遠航有人搶,周爾航就沒人搭理,真特媽操蛋!
嘆息完,我對吳燕妮道:“如果你想平靜生活下去,退學吧,或是轉到別的學校去,別讓任何人知道,否則這件事就還沒完,最好的辦法是回國。”
薩勒芬妮一家子都是伏都教的巫師,女兒死了,還是死在巫術反噬之下,你猜薩勒芬妮家裡的大人會不會就此甘心?吳燕妮要不回國或是轉學,她的危險係數比之前還高,至於我的話吳燕妮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我就是個還沒上大二的普通學生,還能怎樣呢?我對吳燕妮說了聲:“善自珍重。”沒有跟她繼續待下去,轉身回宿舍,畢竟兄弟我還只是個學生啊。
我擔心的不光是吳燕妮,還有自己,吳燕妮真要被凱瑟琳家人盯上,順藤摸瓜找到我不是難事,以兄弟我現在的水平,也就跟凱瑟琳鬥鬥法,真要是凱瑟琳家裡的老東西出馬,兄弟我不一定是對手。
至於保護吳燕妮,兄弟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更沒那麼大的閒心,因為我既不是兵王,也不是美女的貼身高手,我要學習,生活,至於吳燕妮聽不聽我的,我估計不會,留學到美國很不容易,不會因為我個鄉村來的少俠幾句話說放棄就放棄的。
我除了給吳燕妮畫了張護身符隨身戴著外,也就幫不上什麼忙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又投入到緊張的生活和學習當中,期末考試考的很不好,但很意外也不意外的我及格了,暑假我回了趟家,家裡還是原來的樣子,像是時光停止了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經歷了吳燕妮的事後,為了以防後患,我開始把付真光當初教給我的全都撿了起來,用心打坐,呼吸吐納,學習他給我留下的兩本書,練習畫符,一個暑假除了幫父母幹活,全都練功了,功力是不是大進我也感覺不出來,就當是業餘愛好了。
暑假結束回到學校,出乎我意料的是什麼事都沒有,凱瑟琳的死像是瞭解了一切,吳燕妮也沒出任何事,因為吳主任再也沒有找過我,我漸漸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一邊緊張的打工,一邊放鬆的學習……
歲月啊就是把殺豬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時間啊就是塊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黃瓜,殘了菊花。不知不覺中一年一晃而過,這期間平靜的如一灘死水,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薑湯也不出意外的沒有接到一個活。
靈異事件似乎已經離我而去了,到了第三年也就要面臨畢業,我們這種專業,上半年基本沒啥課了,該找工作的找工作,該狂歡的狂歡,兄弟我面臨著走上社會的壓力,雖然我對於這個城市已經不陌生了,但我知道,離開了學校,將會是另一個嶄新的天地。
學校像是個避風港,這裡有宿舍,有食堂,除了學費,打打零工能支撐下來,畢業之後這些都將不復存在,我只有在還沒徹底畢業前找到工作,才能無縫銜接,不那麼窘迫,於是我的日子就更忙了,忙著做簡歷,忙著投簡歷,忙著畢業論文,忙著打工多攢點錢……
日子就在忙碌中稀裡糊塗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下半年,為了能在這個城市有立足之地,暑假都沒有回家,而是不停的投簡歷,穿梭在人才市場,我至今還記得第一次去人才市場的震撼,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人才太特媽多了,人才市場就像是五一的景點,連轉身都困難,簡歷投出去了幾百份,卻沒有收到任何一家用人企業的電話。
一次招聘會結束後,我親眼看到一家招聘的企業面試官拿著厚厚一摞子的簡歷,全都塞進了垃圾桶裡,那裡也包括我的簡歷……兄弟我迷茫了,大學三年,我只是個垃圾嗎?難道連份工作都找不到嗎?
我沒有放棄,仍是不停的投簡歷,投簡歷,投簡歷……一晃就到了該離校的時候,那天晚上,整個宿舍的人聚集在一起,找了個小飯店吃分手飯,喝了三箱啤酒後王四木抱著我哭了,像個娘們一樣的跟我說:“老爾哥,三年了,除了你打工的時候,哥幾個都在一起,咱們一起搖學姐,後來一起搖學妹,一起吹牛逼,一起打鬼,以後這樣的日子沒有了……”
說的我也倍心酸,抱著王四木道:“以後管住你那張嘴,走上社會了不比在學校裡,別動不動就嘲諷別人,更別動不動就說損話,容易得罪人的,記住那句老話,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條件比我好,.asxs.比我高,回首都之後好好混,等你混好了,拉兄弟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