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真光再一次淡淡的吐出了一陣煙霧:“別的不說,給老頭子我懲罰,它還沒有那個本事,但是對付你這個小毛孩子,那就不好說咯!”

我一時間直是被雷的一個外焦裡嫩,剛想求付真光保護自己,可是卻見付真光眼神不移的看著那狐仙的雕像,許久緩緩的吐出了一句:“小狐仙,你說咱們都是同道中人,我跟我的徒弟一天沒吃東西,餓的緊,您給個面子,分我們一點吃的!”

話音一落,也不管狐仙同沒同意,直接伸手在供臺上抓起兩個餅子就著一旁的茶水,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我看的是一臉的懵逼,心裡暗道:“師父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俗話說,強龍都不壓地頭蛇,在人家狐仙的地盤上得罪人家,你是有本事不怕,但不就是連累了我嘛?”

付真光很快便吃完了兩個餅,見我還無動於衷,便抓了一個塞到了我的手裡,可是此時的我,已經是被他先前講過的話語給嚇到了,害怕狐仙懲罰,一直是不敢下嘴。

然而自己的肚子卻是在這個時候出賣了自己,咕咕直叫,還有一絲疼痛,看著付真光還大口大口的吃著,我也是一咬牙,將餅子塞進了嘴裡吃了起來,心裡想著:“這老頭子都不怕,我還怕什麼,我就吃了一個,他卻是吃掉了所有的餅子,如果狐仙要懲罰,肯定也是先懲罰他。”

離開了車站,兩人便來到了附近的鄉村,付真光帶著我一個村子又一個村子的轉悠,是看中了不少的屋子,其中大多數是很好的房子,外觀美好,內建寬敞,價錢也公道。可是付真光的一個做發愣是讓我大開了眼見,最後居然是選擇了村裡一個寡婦的房子,一共就一個客廳兩間房,內建空間小不說,還非常的破舊,而且價錢還貴。

我好奇的問付真光:“師父,為什們前幾個那麼好的房子你不選,偏偏選到了這裡?”

付真光瞅了一眼我,清了清嗓子,美其名曰的說道:“傻徒弟,這你就不懂了,為師走遍天下各地,這一處的風水可謂是絕佳!”

聽了這樣一句話,我表面是點頭答應,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是十分鄙視他的這種做法:“什麼風水好,老子雖然不會你那些本事,但也不是傻子,這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個不好的地方!”

小的時候,我也是聽村裡一些略懂風水皮毛的老人講過一些,向這種屋後槐樹成林,陰氣聚而不散。院子直對的地裡三顆歪脖子柳樹擋住東來紫氣,陰氣重,陽氣少,整個院子顯得陰森森的。心裡更是不免偷偷的問候了付真光一句:“就這種鬼地方,還騙老子說是風水好,我看你這人八成是看上了人家寡婦了!”

寡婦的名字叫何慧敏,要說她也是卻是長得不錯,小家碧玉的,年紀對於付真光來說也不算太大,三十出頭的樣子。據村裡的村民們說,何慧敏的丈夫在一年多錢上山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從山崖上掉了下來,摔得不成人樣了。

當時我也是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何慧敏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整個村子裡就沒有一個人對她有過非分之想?

再一次與同村的幾個孩子玩耍之時,我問出了這個問題,那些個孩子便將家裡大人經常談論的話告訴了我,話說這何慧敏是個凶煞的命,不單單只是剋夫,還是克兄克子克家人,何慧敏七八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就都雙雙斃命了,只剩下她與自己的哥哥被一個孤寡的老人當做自己的孩子給養大,就在他出嫁的當天養父也是莫名其妙的突發病症而死,

何慧敏嫁到了夫家沒有多久,她的公公婆婆也是在幾年之後相繼的死去,最後在是輪到了她的丈夫,那時的她已經是悲傷到了極點,想去孃家投靠自己的哥哥,然而就在當她回到哥哥的住處時,卻得到前兩年鬧饑荒,哥哥也活活餓死的訊息。

村子裡有一個長相醜陋叫桂仁嫋的瘸子,快到四十了都沒有娶到媳婦,就在何慧敏的家人全部都死了以後,就打起了這家寡婦的主意,整天是無所不及的跑到她家的門口大獻殷勤,然後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就當何慧敏準備回應他的時候,那個瘸子桂仁嫋卻是被人發現死在了家中。

聽到了這樣一個訊息,當即我便是差點就給嚇尿了,心想自己這些個日子就跟師父付真光一起跟何慧敏住在一個屋子裡,那豈不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她給克的雙雙弊命?

當下也沒有興趣在跟別的孩子玩了,連滾帶爬的跑回了何慧敏的家中要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付真光,可是就在我著急忙慌的推開了屋門一看,卻是見到了付真光與何慧敏在有說有笑的吃著飯。

可能是我跑的太過的著急,一不小心絆倒了門檻,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何慧敏見到了這一幕,快速的上前準備將我給扶起來,看到了她的那一張好看的臉,我的心裡卻是害怕極了,一把就推開了何慧敏扶住自己的手,跑到了付真光的身後躲了起來。

對於這樣奇怪的一幕,何慧敏帶著笑意問了一句:“你這孩子,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此刻只是覺著眼裡的何慧敏比自己村裡那個鬼宅裡的何玉梅還要恐怖,當即便緊緊的拽住了付真光的手,小聲的說道:“師父,我們能不能不住這裡了!”

付真光一時間有些納悶,忙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我將自己在外面聽到的話,全部告訴了他,付真光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微一愣,也沒有說什麼話,用力的將我拽了過去便是一陣暴打。

這是有史以來付真光第一次用拳頭教育我,下手也是格外的重,捱了幾下之後,我只能慌忙的往桌子地下鑽去!

何慧敏走上來攔住了付真光,安撫著說道:“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付真光擼起了兩個袖子,一隻手叉著腰,吹鬍子瞪眼的指著我道:“誰叫這小王八蛋亂說話!”

聽到了付真光說出了這樣的話,我見勢不妙,趁著付真光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飛快的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大呼小叫的就往院門外跑,付真光看了,隨手抄起了何慧敏家裡拿來抵著門用的一根棍子,在身後就是一通窮追不捨。

沒有一絲意外,我便被付真光個逮住了,然後拖回了何慧敏家裡,又是一頓慘烈的毒打,那叫聲是響徹了大半個村子。

良久之後,我一個人躺在了床上,摸著自己腫脹的手臂,心裡不止是委屈這麼簡單,漸漸的還產生了一絲怨恨,一時之間忍不住便是哭了出來。恰好這個時候,付真光走進了屋子,緩緩的坐在了床邊,關心的問了一句:“徒兒,還疼不疼?”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將頭扭到了一邊,沒有搭理他,付真光又是接著說了一句:“徒兒,不能怪為師下手太狠,只是你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我轉過了腦袋,不服氣的嚷嚷了一句:“我又是怎麼不懂事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到現在了都還敢嘴硬!”付真光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嚇得我一瞬間馬上就縮排了被窩裡,再也不敢冒頭。良久,聽聞身後遲遲沒有付真光要打自己的動靜,我方才將一隻眼睛給露了出來,見付真光一直就這麼死盯著自己,頓時便有了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