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直上九萬里

當紫媛唸到:扶搖直上九萬里,已同時一個鷂子翻身從空中向黑白雙殺打去,黑白雙殺注意力立即被她吸走,紫媛又掏出短刀詳裝要刺。

可就在這一瞬間,兮陌已使一個蛇形步……。

剎那間,黑白雙殺丟下了手中的剪刀撫住脖子,驚得瞪大了雙眼,看著血從自己的手指間滲出,滴落在地上,他們驚訝地看著兮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驚嚇得渾身發抖,驚愕得不知怎麼辦了。

兮陌和紫媛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回到坐位上給眾人倒了一杯酒。

江正濤讚道:“看不出來啊!二位年紀這麼輕,應該說這麼小,武功就已這麼好了,還很懂配合,用詭異的戰術出奇制勝,而且連我都看不出你們使的是何門何派。”

兮陌和紫媛又回到了滿臉嬉笑的樣子,又纏著陳舒汪(吳麗芳)問道:“我們是不是世上最漂亮的姑娘?”

吳麗芳呷了口酒道:“你們先一人念一首詩,我才說……”

兮陌一拍桌子,一蹦道:“好!”

紫媛一拍桌子,一跳道:“倒!”

眾人都在疑惑她倆要幹嗎?這時,黑白雙殺“卟嗵,卟嗵!”兩聲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夥計叫來兩人,把他們分別抬下了樓……

兮陌先念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紫媛念道:

白兔搗藥秋復春,

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

今月曾經照古人。

紫媛唸完剛給大家倒滿一杯酒,人叢中忽然傳出陰陽怪氣的聲音:“三年沒出江湖,沒想到江湖出了三個小不點的小美人,竟有如此心狠手辣,名聲也不見得多響亮,就那個冷豔殺手王冰穎啊!還算有點名,可武功也不咱的。”

兮陌和紫媛一聽,紛紛怒喝:“是誰在說話?有種的站出來,躲在人群裡說話,算什麼好漢?”

冰穎也罵道:“是哪個混賬王八蛋?”

但那人說了那句話後,就此再也不發聲,誰也不知是何人在說話。

人群裡有人新增幾句對兮陌三人的冷言冷語譏諷,甚是難聽,讓人聽了更是十分惱怒,兮陌和紫媛找不到說話之人,只好先坐下。

江正濤用手指沾酒在桌上畫了一個箭頭,然後小聲道:“不用過去,那人會先沉不住氣。”

兮陌和紫媛朝桌上箭頭望去,看見一對像夫妻模樣的人,男女都是四十出頭,頭戴奇怪的方帽,一看就不像中原人士。

這時,一陣琵琶聲響起,兮陌和紫媛尋聲望去,就是剛才那戴方帽的二人中女彈的。她彈的琵琶鏗鏘有力,聲調酸楚激越,時而又綿柔如流水,時而是憂傷淒厲。

吳麗芳不懂音樂,但這琵琶聲,聲聲都和她的心跳相一致。

琵琶響一聲,她的心跟著一跳,琵琶聲越快,她的心跳也快,只感胸口怦怦而動,極不舒暢。

吳麗芳開始皺起眉頭,她問邱秋“你個死邱秋,為何半天不說話。”

邱秋簡潔地答道:“剛才你罵我,我生氣了,所以不和你說話了。”

吳麗芳正想再和邱秋說話,這時簫聲響起,是那男方帽吹的,簫聲幽幽的混入了琵琶音之中,變得更幽幽。

陳舒汪(吳麗芳)只感心中一蕩,臉上發熱,胸口隱隱作痛加劇。

他想起了長安的家,他想起了他的妻子李婉清和一男一女二個八歲的孩子,他們分別叫陳嘯軒和陳桉寧,可現在他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這一想他的心更痛了,他撫住胸口,他覺得口渴難受。

這時簫聲琵琶聲漸急,到後來猶如金鼓齊鳴、萬馬奔騰一般。雙聲雜作,音調怪異之極,如子夜鬼哭,如深閨私語。

簫聲讓吳麗芳眉頭壓心頭,心頭的怨又壓心頭,心事就這樣上了頭。

江正濤忙封住陳舒汪(吳麗芳)的穴道,笑吟吟地說:“你欣賞二人演奏,什麼也別想,他們的音樂就是讓你想過去難受的事,讓你哭,讓你笑,讓你後悔,讓你負罪,讓你傷心欲斷魂,讓你走不出對過去的苦,過去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