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化子見有人能道出他的家底,認真地打量兩人一番,恭拳問道:“老夫很少行走江湖,也很少人會知道燕山派,很少人會懂流星趕月,你們二位是?”

江正濤道:“其實流星趕月這招,很多門派都有,只不過你出這招的時候,左手護胸,頭往左側,右手一個畫圈後再向前,所以可以斷定是燕山派的流星趕月。”

那叫化子一驚,認真地看著江正濤:“閣下是?”

江正濤笑道:“你不用問我是誰?”說完指著冰穎道:“你先問問她吧!”

叫化子上下左右又打量了冰穎一番道:“看不出是那條道上的,難道還有比我伍老七更狠的角?!嘻嘻——嘻嘻!”

冰穎臉無表情道:“我不狠我不惡,我只是有點冷,不過,其實我很講道理的,只要對方講理就什麼也沒事。”

“哦,口氣還蠻大的嘛!”叫化子伍老七一臉不屑地道。

大家沉默了一會,夥計把酒菜端了上來,兮陌和紫媛忙給陳舒汪(吳麗芳)和江正濤倒酒。

吳麗芳端起酒敬了江正濤一杯道:“我們繼續把酒吟詩!”

江正濤一口乾了杯中酒,爽朗地笑道:“好啊,我看今夜月色美,就以月亮來上幾首吧。”

吳麗芳腦路又和陳舒汪接通了,她喝了一口酒,興趣盎然地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江正濤接道:“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紫嬡馬上接道:“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

紫媛剛唸完,掌聲就響起。

吳麗芳讚道:“紫陌姑娘可謂博學多才啊!”

冰穎咪了一口酒道:“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兮陌也不甘示弱,低頭一思,仰頭吟道:“美如故鄉月,美是故鄉月。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歲月不居,時節如流。星雲變幻,不改鄉愁。

江正濤望著陳舒汪(吳麗芳)道:“你不是說你是李白的弟子嗎?再來一首如何?”

吳麗芳端起酒,邊走邊飲邊思考,突然喝乾了杯中酒,大聲吟唱道:“我在巴東三峽時,西看明月憶峨眉。月出峨眉照滄海,與人萬里長相隨。黃鶴樓前月華白,此中忽見峨眉客。峨眉山月還送君,風吹西到長安陌。

吳麗芳唸完,眾人掌聲不斷。

而就在此時,角落傳來一陣冷冷的笑聲,笑聲過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冷冷地道:“馬上就歸西了,還有心情飲酒作詩吟什麼月。”

江正濤、陳望舒望去,只見一位身材清瘦,臉無血色,手拿紙扇的少年,他的長相和打扮與他剛才發出的聲音極不般配,讓人不免皺眉

江正濤看了一眼紙扇少年:“閣下可是江城少俠,凌末峰?”

紙扇少年眉頭一皺,恭拳道:“正是在下,你是哪位?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江正濤笑而不答,看著冰穎道:“還是你跟他聊聊吧,讓他知道一下什麼才是高手,而不是三腳貓的功夫。”

凌末峰聽了一臉慍怒,一下站起身來,一邊搖著紙扇一邊走一邊道:“江湖上大部份人都要給我面子,你是誰!你竟敢這樣對話說話!”

說完紙扇一合,一招靈犀一指點向江正濤乳中穴,江正濤也不閃躲,看了一眼冰穎,冰穎心領神會,在一旁迅速出手。

冰穎的一招白馬嘯西風,雙手作雙蹄也擊向凌末峰的雙乳中穴。

凌末峰一驚,沒想到冰穎也打向他的乳中穴,趕忙回撤靈犀一指,右手翻掌抖開紙扇擊打冰穎的手腕。

哪知冰穎早已變招,右手硬碰硬、強對強,左手使出排山倒海、驚天動地的層雲掌。

凌末峰沒想到冰穎年紀和他相仿,內功卻如比深厚,他也不懂層雲掌的奧妙,他來不及躲閃,竟硬生生地用身體接了一掌。他其實是太輕敵了,再加上反應沒有冰穎快,只聽“嘭”得一聲,整個人飛出一丈開外,掉落在一旁,只剩下滿地翻滾喊痛。

這時另一角落傳出嗲聲嗲氣的聲音:“哎呀呀,幹嘛怎麼用力嘛,叫人家小哥哥如何受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