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苦笑,他沒有回答,他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前方的路,默默無言。

邱秋見計程車司機不說話,就說道:“我也是司機,我也開計程車。”

司機從後視鏡瞅了一眼邱秋:“還好你說你是司機,開計程車的,這說明你沒喝醉,如果你說你是開飛機的,那我就認為你喝醉了。”

聽司機這麼一說,邱秋反倒沉默了。

計程車很快到了東肖吳麗芳的住處,邱秋付了錢,搖搖晃晃地推開車門,搖搖晃晃地往前走,搖搖晃晃地上了兩個樓梯。

他望了望六樓,一咬牙,抓住扶手往前搖著走,可是他的腳總是不聽使喚,他左搖右擺地來回撞牆,以至臉頰和鼻子,肩膀都有點痛,可是酒精的麻醉,讓他忘了疼痛。

邱秋跟難地連爬帶走,來到三樓,他一屁股坐在樓梯上,他喘著粗氣……

想到吳麗芳需要他,想到要儘快阻止高哲取錢,邱秋又站起身子,咬緊牙關地往上搖著走。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頭重腳輕了,但他依然堅強地一個抬階一個抬階地往上走。

他堅難地搖著上五摟,沒想到腳底一滑,他從五樓跌到了四樓半,他眼冒金星,他摔痛了,他哼了幾聲,又堅強地站了起來。

剩下的樓梯他自己都不知用了多久時間,當他終於爬到了六樓,他滿頭是汗,他兩腿顫抖,他快虛脫了,但他滿心歡喜。

邱秋用力敲門,他用力敲門。

也不知敲了多久的門,吳麗芳才把門開啟:“邱秋,你怎麼啦,盡打攪我的美夢,剛才打電話把我吵醒,現在又來敲門,你知道嗎?我剛睡著,你這個發瘟鬼,幹嘛又來煩人了啊(發瘟鬼是方言)。”

邱秋上氣不接下氣道:“快,快,快……通知……銀……行,高哲是……是……是騙子。”

吳麗芳一聽就生氣了:“你才是騙子呢,你騙我開門,就是想看我穿睡衣的樣子,然後非禮我,是嗎?哼,你這個大色鬼!”

邱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吳麗芳:“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你的所做所為,讓人感覺你就是色鬼,而且是大色鬼。”

邱秋委屈地要哭出來了:“高哲真的是騙子,他的手指指關節很粗,他的說話很粗,他的動作很粗,他的笑也很粗,他是大色狼,他是大騙子,他不會回來的!”

“啪!”一聲巨響,邱秋被這個耳光打得旋轉了一圈半,跌坐在地上,跟著“哇”地一聲,邱秋又吐了一口酒出來。

吳麗芳斜眼看著邱秋:“你看你,都醉成這樣了,站都站不穩了,還要亂說高哲的手指粗,人家長得很男人,你就不要嫉妒他了,人家很有男人味,你就不要和他比了。”

邱秋無語了。

吳麗芳到洗手間搓了條熱毛巾出來:“來,洗把臉,清醒一下,喝醉了,是難免會說胡話的。”

說完轉身去拿拖把,留邱秋一人慾哭無淚地呆傻,他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他用熱毛巾搓了把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你要相信我,我邱秋是不會騙人的,我很真誠的,我是可靠的,我很真實的。”

吳麗芳看著邱秋臉頰上的五指印,忍不住笑了:“請問有那個騙子會在臉上寫著,我是騙子?除非是你。”

邱秋摸了摸火熱的臉頰,看著吳麗芳,認真地道:“事到如今,我不能不提前說出真相了。”

吳麗芳抬頭看了一眼認真的邱秋:“你就別裝這麼認真了好嗎?什麼真相不真相,就一臉認真相加醉酒相。”

邱秋握起拳頭對天發誓:“我邱秋向天發誓,我絕對不是騙子,如果我是騙子,就讓我不得好死,死了都得餵狗。”

邱秋髮完哲後,又認真地看著吳麗芳,認真地道:“其實我是四大天王琵琶天王下凡,以前的我也是高富帥,而賢德師父是四大天王拿傘天王下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