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兩人又重逢相見了,相思的人相愛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邱秋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隨風飛呀飛……

可是邱秋轉念一想:

……

……

突然他覺得,不對呀!

這吳麗芳和自己有萬年情緣,難不成就這樣拱手讓給高哲,這……這……這不對勁呀!

可是,吳麗芳心裡一直都有高哲,她的心屬於高哲的,那自己若從中作梗,是不是說不過去呀?!

何況自己目前做什麼可能都沒有,反而對自己不利,除非他們的愛自然冷卻,或出現重大轉折,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難!

邱秋接著想:會不會高哲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也是因為吳麗芳而被貶下凡間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千萬得罪不起啊!萬一他的官職比我這四大天王的琵琶天王還要大,將來回到天庭,豈不是要遭他使絆子穿小鞋,那不是防不勝防,得不償失,給自己挖坑?!

邱秋想,乾脆哪天去找賢德師父問清楚,畢竟他對自己和吳麗芳的萬年情緣清楚些,自己必須問清楚後再決定對策也不遲,免得自作主張,自討苦吃,自作自受。

主意已定,邱秋又把視線移到吳麗芳和高哲身上,看著高哲那玉樹臨風,白馬王子的樣子,邱秋又有點自卑了,自己拿什麼和高哲比嘛?!

身高沒他高,長相沒他好,衣著沒他時尚,動作沒他瀟灑,就光高哲唸的幾首詩詞,自己也不會啊!唉,書到用時方恨少,真是愚蠢!

這時,望遠鏡突然開口對邱秋道:“ 平時不好學,用時知難堪。 胸中無城俯,哪來好文章。”

邱秋驚訝地看著這觀景臺的望遠鏡,疑惑地問:“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望遠鏡嚴肅地說道:“是的,正是你,可愛的,令人尊嚴的,但又有點傻d的邱秋。”

邱秋呆了片刻,問:“你說話為何別人聽不見?只有我才能聽見!”

望遠鏡:“因為那些人心裡沒有我,自然就聽不見我說話了,你現在心裡有我,自然就聽得見了。”

邱秋“啊”了一聲,正在尋思該和望遠鏡說些什麼。

望遠鏡又開口道:“我再送你一首詩,你自己慢慢悟吧,我沒空陪你聊,我要瞭望遠方。”

邱秋弱弱地問:“什麼時?”

望遠鏡鏗鏘有力地念道:“莫說舊時幽怨多,西風吹老丹楓村。只尋當下學問少, 好學當乃是第一。”

邱秋呆呆地看著望遠鏡,心裡不停重複默唸望遠鏡贈予的詩。

可當他看著吳麗芳在高哲懷裡抽搐,邱秋心裡又非常不是滋味,他恨不得把高哲敲暈,然後自己替代他,抱著吳麗芳溫柔地咪咪咪啊咪咪咪,他想給吳麗芳最溫柔的胸懷,最寬容的胸懷。

可自己寬容嗎?自己不是想敲暈高哲嗎?那說明自己不寬容,自己內心其實很小氣,很自私,很齷齪。

邱秋愣了愣。

唉,算了,別想太多了,一切緣分都是天註定,是自己想多了。

邱秋一陣苦笑,這苦笑被吹來的山風吹到高哲的臉上,邱秋看到了高哲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了偷笑,而這偷笑隨即演變了多種複雜的笑。

是奸笑?蔑笑?似乎又不是,只是這笑在平常時沒見到過,應該就是一種很複雜的笑。

邱秋心想:這高哲應該微笑或爽朗的,開心地笑,甚至得意的笑,都比較合理,可他這複雜的笑又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他心裡另有想法?難道他只是想玩玩吳麗芳?難道他是心機很深的人?難道他心理有缺陷?難道他是個感情非常豐富的人?

呣,有可能,不是有人說過嗎,搞藝的人都有點神經質!

邱秋隨即又搖了搖頭,他搞不懂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包括自己!唉,算了吧,下次去見賢德師父時,一起問問吧。

也不知過來多久,吳麗芳在高哲懷裡抽搐夠了,她抬起頭,深情地看著高哲,深情地說道:“吻我。”

高哲猶豫了一下,眉頭微微一擰,鼻子微微一抖,下巴微微前傾,嘴角露出一絲媟笑,接著是一絲嚬笑,再接著是一絲僇笑。

他雙手輕輕捧起吳麗芳的臉龐,赸笑地嘟起了嘴唇,然後竊笑地蓋住了吳麗芳的不算櫻桃小口的小口上,再然後他眉開眼笑地半張開嘴,開始了在吳麗芳的嘴唇四周轉圈。

他左轉三圈半,右旋兩圈,然後用牙齒輕咬住吳麗芳上嘴唇三下,再然後用舌頭問候了吳麗芳的牙齒,突然他頂開了吳麗芳的牙齒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