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微微一笑:“天子即官家!”

陳舒汪問:“誰是官家?……皇帝是天子,那我們又是什麼?”

和尚看了看陳舒汪的表情:“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兼三、五之德,故曰:官家。而我們是地子!”

陳舒汪不解,正準備開口問。

和尚:“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天子和地子有什麼不同,天子是天生的兒子,地子是地生的兒子。”

陳舒汪點頭,心想:這和尚還有點歷害。

和尚:“你在想我有點歷害。”

陳舒汪驚歎地暗想:這和尚果然有點歷害。連忙行了個禮:“還沒請教大師法號。”

和尚道:“在下修行之名叫安然,法號靜悟。”

“哦!安然靜悟?!好啊!好啊!”陳舒汪連連稱讚。

靜悟大師語重心長地道:“你要忘了過去,活在當下。”

陳舒汪嘆了口氣:“我不知該怎麼辦,請大師指點。”

靜悟大師好心說道:“我有一好友,叫劉家坤,他有一莊園叫厚德山莊,正需一名先生,你去他那幫助打理內務和教他孩子讀書。你這就去試試吧。”

靜悟大師見陳舒汪眼裡有疑惑,輕聲道:“走,跟我走。”

陳舒汪以為靜悟大師要親自帶他去厚德山莊,高興地連聲稱謝。

兩人來到先前那個酒樓,靜悟大師進去要了些紙筆寫好,交給陳舒汪:“你拿我的書信去就行了,不知怎麼走,記得多問,往留下方向走即可。”

陳舒汪見酒樓的人對靜悟大師並不熱情,將信將疑地隨靜悟大師走出門,倆人便分手告別了。

靜悟大師在轉身剎那間,把一張北宋戶籍紙拍入了陳舒汪的懷裡,只是陳舒汪尚未察覺。

邱秋心想:這靜悟大師一定是神仙變的,他是來點化陳舒汪的,只是這陳舒汪有點迂腐,而且智商不高。

這時,雨停了。

陳舒汪把靜悟大師的書信放入懷裡,但他依舊不懂他現在的新身份已是宋朝人了。

陳舒汪手裡依然拿著酒,心想:乾脆明天去吧,今天就逛一逛西湖,以前在長安也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湖,既然來了,就隨便看看吧,說不定能寫出首好詩。

陳舒汪一人獨自走著,只不過現在的心情已大不一樣,他見桃紅柳綠百花開,一時詩性大發,正準備吟詩。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他尋著笑聲望去,只見兩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在湖邊戲水。

一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孩把水潑向綠色長裙的女孩,綠色長裙女孩也用手捧水潑向紫色長裙女孩,倆人正忘情地玩耍。

突然,綠色長裙女孩腳下一滑,掉入湖中,同時也把紫衣姑娘拉入了湖裡,倆人奮力掙扎,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陳舒汪見狀,快速跑向岸邊,顧不得脫去衣帽,但他卻輕輕放下酒瓶,再跳入湖水中,這下可把邱秋嗆了個要命,他心裡暗罵:你要救人,把我先解下來,行嗎?你這樣跳入水裡,我怎麼呼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