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芳感嘆人生海海,有喜有悲,但她內心更多的是傷悲。

唉,心事只能和淚滴,只是拭盡相思淚,卻不見愛心可依誰。

愛心可依誰?……

而黃仕民說完長嘆了一聲,靠在佛前的柱子上,冷汗直冒,又變得無精打采了。”

吳麗芳道:“你還沒說你老婆呢?她又是怎麼離開你的?你老婆和馨馨的故事肯定不一樣。”

邱秋提醒:“時間不夠了,快去接你的女兒雯雯吧。”

吳麗芳這才想起來:“哎呀,聽入迷了。好吧,走吧,下次再聽吧。”

賢德師父走過來對吳麗芳語重心長地道:“前路坎坷多無奈,命中註定多劫難。你若過海去渡厄,好運厄運或許都在彼岸。”

吳麗芳聽了一怔,弱弱地問道:“賢德師父你就不能說詳細點嗎?”

賢德搖頭:“一切都要靠自己悟,我說透了你不改變自己也沒有,所有一切命,其實都離不開自身。”

賢德師父見吳麗芳若有所思,安慰道:“你還會來這找我的,就說到這吧,後會有期。”說完就輕飄飄地飄走了。

看著賢德師父輕飄飄地飄走了,吳麗芳愣在哪裡,邱秋見了勸道:“走吧,走吧,時間不能再拖啦,時間不等人,等人費時間。”

吳麗芳很沉默……

片刻後,邱秋和吳麗芳兩人也沒和黃仕民、謝文彬打招呼,因為黃仕民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謝文彬還在沉思。

吳麗芳像夢遊一樣地走下了蓮山寺。

邱秋駕車順著西安南路朝二中方向開。

路上,邱秋見吳麗芳精神萎靡,就隨意哼起了歌:

我本來打算離你遠去

從此不再提起你

看著你一臉茫然

眼眶是淚滴

……

吳麗芳一聽,怔了一怔,心裡又想起了高哲,她輕聲呼喚道:“高哲啊高哲,你何時才肯出現啊?你為何不肯出來見我,究竟為什麼?”

邱秋見吳麗芳又眼含淚水,輕聲道:“我說一個故事你聽?”

吳麗芳低頭想著心事,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邱秋平常式地說道:“我的鄰居,一個是住在樓上的邱裕輝,一個住在樓下的古曉莉,他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邱裕輝就比古曉莉大了一個小時出生而已。

邱裕輝他還有一個弟弟叫邱裕生,而古曉莉有一個妹妹,叫古曉鈴。

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但卻一直沒在一起玩。

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到這裡,邱秋看了吳麗芳一眼,見吳麗芳漫不經心地聽著。

邱秋也沒在意,繼續說道:“一直到高中結束前,他們都從沒單獨說過話,如果說話,都是他的媽和她的媽在場的情況下,才聊一下,比如:“你們學校最近怎樣怎樣啦,學校裡的花又開了。”或者“我們學校最近做省實驗題了,最近又比什麼什麼賽了。”

其實這都是沒話找話說,他們四個人都一樣,非常正經,正經非常,真的很正經。

邱裕輝兩兄弟每天早晨六點去上自習,然後晚上十點半才回到家,幾乎天天如此,如此天天。他們也都會遇到古曉莉兩姐妹,但是他們都很正經。

日復一日的生活,他們就這樣往返於學校和家之間,沒有絲毫變化,因為他們都很正經。”

聽到這裡吳麗芳有點生氣了:“你能不能多點形容詞好嗎,只會正經正經。”

邱秋呵呵一笑:“他們都還在讀書,除了正經他們能做什麼,難道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