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大鼻涕進嘴兒了知道擦了,你他媽真賤,抓緊走!趕緊的!”一嘴江湖話的輔警叔叔暴吼道。

“哎!哎!我這就走。”副駕青年應了一聲,趕忙衝著司機催促道:“趕緊的!撤了、撤了!”眨眼間兩臺私家車一溜煙兒的就沒影了。

兩位著了裝的輔警叔叔坐回到了警車裡,閃著紅藍警燈的警車並沒有走,雖說只是兩個輔警,可人家開的警車可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我自黑暗中走出,快步走到警車副駕的一側,‘咚咚咚!’我伸手敲了敲車窗。

“有事啊?”副駕上的輔警叔叔按下車窗出言問道,說是叔叔就是對警察的愛稱,其實這兩個輔警也是年輕人,也就比我大上幾歲罷了。

“嘿嘿!兩位大哥辛苦、辛苦!一點心意別嫌少呀。”我將準備好的一疊錢塞進了車窗。

“你認識胡哥啊?”副駕位上的輔警大哥挑眉問了我一句。

“我堂哥跟他挺熟悉。”我陪笑回道,輔警大哥大大方方的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錢,面色和煦了不少開口道:“行、咱哥倆就是替胡哥跑腿兒的,你該忙啥就忙啥去吧,我倆再擱這呆會兒,有這車擱這停著,那幫損卵子指定不敢再回來。”這話說的就是硬氣,有輛警車擱這一擋,俺這心裡老他媽踏實了。

飯店的包房內,我瞅了眼要買下魯老闆煤廠的中年男人,衝他呲牙一樂道:“你準備的人上不來了,就剩你一個光桿兒司令了,接下來你打算何去何從啊?”看咱這談吐多文雅。

“你們、你們……”聞言中年男人被氣的張口結舌了都!

“你們你媽啊?還沒看明白咋回事啊?趕緊滾啊!要不真他媽砍你啊!”俺們團隊中最為暴虐的大松哥,亮出衣懷兒裡的砍刀,刀尖兒指著中年男人厲聲呵罵道。

同為狂暴戰犯的趙家老三趙鐵柱,一看自己這邊是穩贏的局了,立馬跨前一步手裡的菜刀高高舉起吼叫道:“操你媽的!剛才你不是挺橫的嗎?來呀!你再牛逼啊?”

“行、你們牛逼!今天這事兒我認栽了,不過這事兒指定不算完,我肯定得再找你們!”眼見大勢已去的中年男人,嘴上不認輸的說了句場面話。

“操你媽的!讓你裝!我他媽乾死你!”趙鐵柱邁步上前揮刀就要砍。

“誒!”趙金柱一把拽住了狼狗般的趙鐵柱,。

“嘿嘿!今天我主要是找姓魯的有事,與你無關,你要是有啥不舒服的,過了今天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叫趙金柱隨時隨地能接待你,你走吧。”趙金柱話說的賊漂亮,氣場也絕對的強,我瞥了眼這貨,頗有大將之風往後可堪大用。

“行、兄弟的大名我記住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賬不怕算,走了。”中年男人接了句茬,邁步就朝包房門口走去,媽的!如今混社會的都這麼有文化的嗎?還一句一句的呢,我暗自吐槽道,趙銀柱衝堵在門口的小兄弟揮了揮手,幾個小青年只讓出來個狹窄的縫隙,見狀中年男人只好側著身出了包房,灰溜溜的跑了。

甭聽中年男人最後話說的硬氣,事後要報復云云,都他媽擱那演戲呢,沒有利益支著他才不瞎扯別的呢,社會人更他媽現實,不見鬼子不掛弦兒的道理他們悟的更透。

“你們、你們……”魯老闆見賣煤廠的事泡湯了,嘴唇蠕動了兩下的他,指著我顫聲道,我根本就沒搭理這貨,自顧自的坐到了圓桌邊,挺會來事兒的藤憨逼,走上前來還給我倒了杯熱茶,我讚許的朝他點了點頭,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吸溜著茶水,邊衝著趙金柱開口道:“嘿嘿!大柱呀,瞎摻和的人滾了,你跟魯老闆的事兒可以好好嘮了。”魯老闆就是個見利忘義、反覆無常的小人,我對付小人狠一點沒毛病!

“嘿嘿!性魯的你就說咱倆的事兒咋了吧?反正我不能白讓人幹嘍!”趙金柱呲著大黃牙開始往正題上嘮了,拿槍把子幹他的人是我,他卻拽著魯老闆不依不饒的,看似有些不合理,可哪來那麼多合理的事呢?既是局中人誰都別喊冤。

“嘿嘿!按照我說的,把你的煤廠賣給我,這一片的雲彩就算散了,否則嘛、嘿嘿!我要是做出點啥出大格的事你可別後悔!”趙金柱赤裸裸的威脅了一句,。

“你們、你們、你們就是黑社會!我要報警!”死命掙扎的魯老闆怒聲吼道,。

“嘿嘿!魯哥,我還叫你一聲魯哥,起初吧咱倆聊的挺好,可能是你看我有點年輕吧,後來就有點不拿我當回事了,大柱現在跟我是朋友,他想幹啥我堅決挺他。”我看向了魯老闆淡笑道。

“嘿嘿!你想報警可以呀,不過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有個親戚住某某小區、某某單元?”

“你、你啥意思?”魯老闆驚恐的看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