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上誰帶著筆和紙呢?”我很突兀的問了一句。

“操!你見過誰出來幹仗還帶著筆和紙啊?捎帶著考個研啊?”大松挺有理的衝我懟道,其餘幾人也紛紛搖頭表示沒帶。

“一群莽夫,莽夫!咱們的隊伍素質有待提高呀。”我語重心長的評價著,。

“你要筆和紙幹毛啊?”藤憨逼替大夥兒問道。

“幹你!我畫道符貼你臉上,把你變王八行了吧?”我煩躁的罵道。

“神經病!這兩天你家是不是來親戚啦?你大姨夫挺好的吧?”藤憨逼咬牙犟嘴道。

“滾!快去借兩張紙和筆來!”我朝藤翔吩咐道。

“還是我去吧。”沒等藤憨逼動作呢,金瑞應了一聲便跑出了衚衕。

“你瞅瞅人家小瑞多勤快,誰像你啥都問。”我衝藤翔不滿的訓斥道。

“哼!他再好也不是小波姐的弟弟對吧?”這憨貨話賊趕趟的懟了我一句,我眨巴了兩下眼睛竟然被這貨懟沒詞兒了。沒一會兒呢,金瑞就拿來了筆和紙,他是回蘭貴人酒吧朝人家吧檯借的,我接過了金瑞遞過來的筆和紙。

“嘿嘿!來給我打張三萬塊錢的欠條吧。”我將筆和紙遞到了小全的面前,衝他柔聲道,小全盯著我遞過來的紙和筆愣怔在了當場。

“我操你媽的!我跟你好好說話你跟我裝傻是吧?”我猛然抬腿就踹了小全一腳。

“要不我還是讓他們跟你嘮吧行嗎?”我指著小全的鼻子兇相畢露的威脅了一句。

小全哆哆嗦嗦的接過了紙和筆,按照我說的打起了欠條。

“日期給我寫到一年以前,還款日期就寫今天,金額寫三萬,大小寫都得有,顯得正規點,借款人寫你的名字,債權人寫李偉。”我剛說到這,邊上朕的傻太子瞬間就不幹了。

“我操!為毛寫我啊?”

“將來這事兒有啥糾紛,警察那你跟他折騰去。”我毫無負罪感的說道。

“胡曉月!我操你大爺的!你是把我豁出去了是嗎?”小胖子滿臉悲憤的衝我罵道。

“你瞅你激動個毛啊?咱關係老硬了,不會有事的。”我浮皮潦草的撫慰了李偉一句。沒一會兒呢,小全按照我的意思寫好了一張欠條,我拿過欠條仔細的驗看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個印泥。

“來、幫咱小全哥把手印印了,手印一按這欠條在法律上就生效了。”聞言金瑞和藤翔上前,手把手的將小全沾了紅泥的手指按在了,欠條上他簽名的地方。我把欠條在掌心顛了顛,衝著劉景生得意的笑道:“有了這個他還能告我搶劫嗎?”欠條這活兒我玩兒的可是挺熟了。

“我操!應該不能了吧,你他媽可真損!我感覺你絕頂得比我早,損的嘛。”劉胖子直言不諱的誇了我一句。

“靠!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我很跩的甩詞兒道。

“哎呀我去!往後我可不敢得罪你了,不然下輩子我都不知道我是咋死的。”大松哥再次別過了頭去,他給我的評價置頂了都!對於同志們給與我的肯定,我淡然一笑沒咋放在心上。

“大哥!大哥!東西都給你了,你讓我打的欠條我也打了,能放我走了吧?”可憐巴巴的小全衝我哀求道。

“嘿嘿!今天過後有啥不舒服的可以隨時找我,我隨時接待你。”我也學著鄭哥的樣子,伸手替小全整理了一下胸前凌亂的衣襟,我覺得這樣特他媽的吊!

“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也瞅見了,我的關係可比那個傻逼蔡少強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找我之前最好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聽見沒?”我伸手輕拍了兩下小全的臉蛋子,衝他和煦的笑道。

“大哥!大哥!我不敢、我不敢!”小全唯唯諾諾的搖頭道。

“那啥、既然認罰了,打就免了,滾吧,今天這事就算翻篇兒了,咋說也算認識了,往後有事兒你吱聲啊!”我跟遇見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客氣的拍了拍小全的肩頭示意他可以走了,小全聽我這麼說,那委屈的淚水瞬間就奪眶而出了,‘我去你媽的!還免了,哥們兒擀麵杖捱了,圈兒踢也受了,你跟我說免了,免你妹呀免啊?’小全衝我特屈辱的一笑,旋即轉身一溜煙兒就撒丫子啦。

我珍而重之的收好了小全給我打的欠條,然後隨手將那一疊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扔給了邊上的金瑞。

“哥?”金瑞訝異的看向我。

“你剛來手頭肯定不寬裕,拿著吧,買兩件衣服穿。”我特有親和力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