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麼好的長髮剪了實在是太可惜了。”理髮師無不惋惜的慨嘆道。

“一個破頭髮可惜啥呀?再說了他還是個爺們兒。”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頭髮留這麼長自然是不容易了,還有人回收長頭髮用來做假髮呢。”理髮師說到這看了邊上的我一眼繼續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倆點錢,你們把剪下來的長髮留給我吧。”

我去!這年頭連破頭髮都能換錢了嗎?心裡疑惑的我沒言語,目光看向了對面牆上的大鏡子,鏡子中坐在理髮椅上的小童耷拉著眼皮似乎是正在假寐。

“嘿嘿!哥們兒你能出多少錢呀?”見小童都快迷瞪著了我這才衝著理髮師小聲的問道。

理髮師見我是個能做主的這才和我談起了長髮收購的價錢,他說會有人定期來他這收長髮的,言外之意他也得從中掙點,哥們兒也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三兩句話就談妥了價錢,胖胖的理髮師也挺敞亮的,他說‘這次的錢也給你倆免了吧。’

真沒想到小童的長髮還能換點錢呢,嘿嘿!就連這次的理髮錢也不用掏了,理髮師開始給小童理髮了,沒啥事的我則坐在了供顧客休息的沙發上,隨手抄起了旁邊的一本雜誌漫無目的的翻看了起來。

忽然,理髮屋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拽開了,聞聲我抬眼看向了門口,我操!這不是於慶嗎,走進門的壯實小夥不是別人正是於慶。

“過來啦?”胖胖的理髮師好像很熟絡的跟剛進門的於慶打著招呼。

“嘿嘿!忙著呢?我來剪個頭。”於慶也笑著回應道。我去!真是想誰誰來呀,我默默的給今天老子的運氣點了個贊立馬出聲招呼道:“哈嘍呀,大慶哥往這看!”於慶被我冷不防的一嗓子給嚇的急忙向後來了個大蹦。

“我操!何方妖孽?”待於慶看清是我後這才拍了拍結實的小胸膛出聲道:“我去!嚇死寶寶了,咋是你呢?”我沒理會他的問題繼續諷刺道:“你這社會人膽兒咋這小呢?看來平時作損的事是沒少幹呀?這得得罪多少仇家呀?”我最擅長的靈魂三問連珠炮似的就轟向了大慶哥。

“我滾你大爺的!你才做缺德事了呢。”於慶邊罵邊走向了我。

我往裡邊挪了挪給於慶讓出了個地兒,於慶一屁股就坐在了我旁邊。

“嘿嘿!我真沒想到像你這種人能這麼早就出來剪頭髮。”

“滾!我啥人呀?老子是正常人,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還跩上詞兒了的於慶竟然反問了我一句。

“嘿嘿!我以為你們江湖中人只能在夜晚活動呢,白天不是基本都在睡覺嗎?”我求知慾爆膨的再次追問道。

“我去你大爺的!你說的夜晚出來活動的那他媽是老鼠,我只是偶爾晚上出去嘚瑟嘚瑟,平時的時候其實挺正常的。”於慶聞言挺不樂意的衝我解釋道。

“嘿嘿!夢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嘿嘿!我正想找你呢,你就自己跳出來了,你說你是不是會算點啥呀?”媽的!好像誰不會甩詞兒是的,哥們兒好歹也是高中畢業的好嗎?

“操!我會算你個大爺!找我幹毛呀?”於慶一雙激靈的小眼神狐疑的看向我問道。

“嘿嘿!咱還是出去說吧。”我鬼頭鬼腦的湊近了於慶的耳邊低語道,同時向正在給小童剪頭髮的理髮師撇了一眼。

“操!啥雞毛事呀還揹著人?”於慶輕呵著站起了身,被我拉著走向了門外。理髮屋門外的臺階上我遞給了於慶一根菸。

“操!最近混的挺好唄?連這煙的檔次都上來了。”於慶打量了我一番後,目光停留在了我腳上的運動鞋上。

“瞧你這一身行頭還有這雙鞋都不便宜吧?是不是被哪個富婆給包養了呀?不對呀,就你這逼樣的都有人看上,我差哪兒了呢?”於慶佯裝很費解的撓撓頭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