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咋還自稱道爺了呢?玄了吧唧的,學中醫的都這麼神棍啊?我看也不靠譜。”張盈也在邊上敲著邊鼓。

“肚子擰著勁兒的疼,還是急症,肯定是這兩天吃涼著了,小毛病,通一通就好了。”說著我手腕兒一翻,一個小瓷瓶就出現在了掌中,拔掉裹著紅綢的木塞,倒出了一顆小藥丸,獻寶似的地了過去。

“拿溫水衝下,一顆就好,立竿見影!”這藥丸不是我煉的丹藥,而是中藥鋪裡很常見的中成藥,物美價廉不說有時候真能治大病的,為啥要拿小瓷瓶裝呢?這不顯得高階、大氣上檔次嗎?故弄玄虛、掛羊頭賣狗肉都是這個意思,時尚點的說法叫包裝,你拿盒六味地黃丸說能治大病,誰能信呀,扯蛋呢吧?

“我去!你這玩意兒能行嗎?我咋看像你自己搓的呢,不埋汰啊?”小美女的嘴賊損的質問著我。

“啊!這黑了吧唧的靠譜嗎?真是你手搓的啊?”張盈也無腦的附和了一句。

“我去!這叫蕩寇丸,確實是貧道秘製的,快點的吧,幾分鐘就能驗證的事,你倆還磨嘰啥啊?”我急於證明自己,也是想證明中醫立馬催促道,有人說你們中醫保保健還湊合,頂多算個輔助治療,急症還得看西醫,哎!世人固化的認識想改變不容易。

“小波,我疼的快不行了,要不咱試試吧,哪怕能緩解一下也好啊。”蹲在地上的黑衣女生,都疼哭了的輕聲道。

“哎!行吧,拿來!要是整嚴重了,我饒不了你!”趙波威脅著我,伸手就接過了小藥丸。

“嘿嘿!安啦!俺的蕩寇丸例無虛發百發百中!管保藥到病除!”我呲牙一樂特自信的說道,這蕩寇丸吧,也是我現編出來的謔頭,這名頭聽著就響亮、霸氣、牛逼!

“切!吹牛又不上稅,要是不好使,那你可就攤上事兒了。”看著我眉飛色舞的模樣,趙波心裡就更沒底了。這時從宿舍樓裡端來了一杯熱水的張盈,跑到了黑衣女生身旁。

“水來了,可能有點燙,吹一吹等涼點兒了在喝。”張盈吹了好一會兒,熱水終於能下嚥了,黑衣女生拿起了趙波手裡的小藥丸,明顯也是有些遲疑的,可那難以忍受的腹痛讓她銀牙一咬,一把將俺的蕩寇丸丟進了嘴裡,‘哇’的一聲,黑衣女生面色一緊,差點一口沒把藥丸給吐出來。

“水!水!水!”黑衣女生急切的要喝水,張盈趕忙將熱水奉上,黑衣女生連喝了好幾口才將俺的蕩寇丸嚥進了肚。

“我了個去!你這啥藥呀?咋這苦呢?我差點沒吐了。”黑衣女生撇著嘴問道。

“嘿嘿!美女,這藥哪有不苦的,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啊?”我笑著對付了一句。

“你咋樣啦?好點了沒?”趙波焦急的問道。

“還是疼。”黑衣女生再次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聞言趙波冷著臉就橫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說的立竿見影呢?我沒回話胸有成竹的淡笑著。

“我去!咋還更疼了呢?”黑衣女生的話,瞬間讓趙波和張盈都不善的看向了我。

“靠!裝神弄鬼,看你就不靠譜,我還是去叫計程車吧。”張盈邁步就要往大門口走,趙波黛眉微蹙瞅著我冷聲道:“我同學要是有個好歹,姐兒就拆了你!”咋還更疼了呢?不該是一瀉千里的嗎?我應該沒辨錯證呀,藥也用的對路啊,一時間給我也整的底氣不那麼足了。

張盈剛走出去沒幾步呢,蹲在地上的黑衣女生,‘哇’的一下子就吐了,一攤的穢物被她吐在了地上。

“這是咋啦?你沒事吧?”趙波見狀急忙上前關切的詢問道。

“還是擰著勁兒的疼。”黑衣女生哭訴道。

“她咋還吐了呢?你給她吃的啥藥呀?不會出大事吧?”趙波這回可是真著急了,我正想實話實說呢,‘應該、應該不會吧?我就給她吃了點瀉藥,況且藥量也不大呀。’我要是真這麼說了,肯定會被她罵死的,我去!這回可丟手藝了,本想給中醫掙點臉呢,沒想到是現眼了,還是在趙波面前現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