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往的方向,是一家會員制的高階品酒俱樂部。

這地方為陵南酒業大亨薛鳳年所有,今天的法器拍賣,就在那裡進行。

到了地方,鍾乘雲帶著張恆和鍾靈韻直接來到頂層,一個古色古香的雅間。

但見主位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他的頭髮雖已花白,但雙目仍是炯炯有神,正是薛鳳年。

令張恆意外的是,薛鳳年身邊站著的,是一個熟人,才打過照面的魅麗酒莊的老闆薛如雲。

在這種場合見到張恆,薛如雲也很驚訝。

不過在座的都是大人物,她並沒有說什麼。

此時,左首位一個精壯如牛的男子瞟了眼鍾乘雲,冷冷道:“鍾老三,你架子不小嘛,讓這麼多人在這等著你!”

這人名叫洪濤,便是今天要拍賣的法器的主人。

他與鍾乘雲都喜歡搞影視投資,兩年前曾因為同時看上一個女演員,發生一場爭鬥。

最終還是因為鍾家勢大,洪濤輸給了鍾乘雲,那女演員成了鍾乘雲的情人,為這事洪濤一直懷恨在心,每逢見面,必定要給鍾乘雲一些臉色看看。

此時他又出言擠兌,鍾乘雲怒道:“洪濤,你他媽別故意找茬!”

洪濤冷哼,夷然不懼道:“老子就是故意找茬怎麼了?沒了鍾家,你算個什麼,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鍾乘雲大怒,正要發作,上首位薛鳳年擺擺手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

他德高望重,說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加上在座的也都是陵南有頭有臉的頂級富豪,哪怕鍾乘雲有鍾家作為靠山,也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太過放肆,只得怒哼一聲坐了下來。

薛鳳年連連搖頭。

暗想鍾家老爺子英明一世,大兒子二兒子都是人中龍鳳,怎麼老三就是這幅德行!

要不是背靠鍾家,鍾乘雲還真不一定有資格坐在這。

同時也很奇怪,怎的這洪濤現在變得這麼囂張,聽這口氣,竟連鍾家也不放在眼裡了。

難道說,他找到了什麼極其強硬的靠山?

不由得,薛鳳年看了看坐在洪濤身邊的白髮老者。

此人留著一頭長髮,從進來到現在都一直斂目養神,看也未正眼看誰一眼,姿態甚高。

正是製作今天要競拍的法器的人:祁大師。

這時,一名富豪說道:“既然人都來齊了,薛老,可以開始了吧?”

薛鳳年點點頭,對洪濤道:“洪老闆,你的法器呢?拿出來吧?”

洪濤瞟了眼鍾乘雲:“薛老,不是我姓洪的故意針對那鍾老三,實在是他鐘老三太不懂規矩了,連個下人也管教不好。”

“這裡這麼多大人物都坐在這準備談正事了,他的手下還不知道迴避!”

薛鳳年瞧了眼張恆,皺起眉頭,正要說話。

鍾乘雲瞪眼道:“洪濤,你說話給我注意點!這位張大師不是我的手下,是我侄女給我介紹的掌眼師傅。”

洪濤怔住,隨即哈哈大笑。

笑聲中滿是嘲諷的味道。

“鍾老三啊鍾老三,你可真是越活越迴旋了!他媽的現在一個毛頭小子,都可以把你騙得團團轉,你真不嫌丟人?”

便是薛鳳年等一干富豪,也是連連搖頭。

哪有請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夥子過來做掌眼師傅的?也忒沒譜了!

鍾老三做事簡直讓人無語!

見此情景,鍾乘雲臉色十分難看,心裡無比後悔。

早知這樣,就不該帶這勞什子張大師過來!

薛鳳年擺擺手道:“好了,洪老闆,嘴癮過夠了吧?上真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