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心疼的看著任雨晴白皙的小臉上,那鮮紅的五指印,伸出手去,將任雨晴扶了起來。

而後,他向前一步,將任雨晴護在身後,直面任老爺子等人。

“雨晴何錯之有,為何要她跪!?”

所有人都驚呆了。

張恆不是被抓起來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他,像是個一人面對千軍萬馬,也凜然不懼的大將軍。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窩囊廢嗎?他怎麼會有這麼強勢的一面?

“好你個窩囊廢,你竟敢打我!?”

任雪琪從地上爬了起來,張牙舞爪要打張恆。

張恆怒目一瞪:“還想再捱打嗎?”

金剛怒目一般的姿態,瞬間把任雪琪鎮住了,揚到半空的手,停頓在那。

任雪琪的哥哥任浩然站了出來:“你好大的狗膽!你只是我任家的一條狗,現在竟敢跑到這來撒野,咬主人了!”

餘人紛紛道:“真是放肆!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嗎?趕緊給我自己掌嘴!”

眾人七嘴八舌,場面一片混亂。

張恒大喝一聲:“我今天就是放肆!”

這聲大喝,如洪鐘大呂一般,瞬間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張恆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徐正浩是我捅的,這件事跟雨晴有什麼關係?你們憑什麼讓她跪下,還要打她!?”

“女兒被打成重傷,自作主張報仇的是我,她只是請求你們幫她,她錯在哪裡!?”

“你們不承認我,無所謂,可雨晴是你們的家人。她有難,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反而如此折辱她,這是道理嗎!?”

他三連問,氣勢上一問更比一問強,直震得所有人啞口無言。

任雨晴痴痴看著張恆,只覺這一刻張恆的側臉格外剛毅,身影也格外高大。

高大到彷彿變成了一顆參天大樹,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為她遮風擋雨。

生平第一次,任雨晴覺得這個擺設一樣的丈夫,是她可以依賴的。

忽聽“啪”的一聲,任老爺子重重一拍桌子。

“反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任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任雨晴是我孫女,我要怎麼教訓她是我的事,你現在打算叫我教我做人?”

“我問你,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你是怎麼出來的?難不成……”

說到這,臉色劇變。

“你是違抗執法,跑出來的!?”

眾人臉色全都變了。

任浩然道:“真是瘋了!捅傷了徐總,從執法局跑出來,現在還敢跑到我任家來行兇!爺爺,必須趕緊把這傢伙趕走,不然的話,我任家定會給他連累得很慘!”

任雪琪道:“我看光是趕走還不夠,得把這窩囊廢和任雨晴都抓起來,送給徐總髮落。不然的話,徐總覺得我任家有意包庇這兩個人,我任家就要大難臨頭了!”

任老爺子深以為然,沉聲喝道:“把張恆和任雨晴給我拿下!”

隨著任老爺子一聲令下,任家老大和任浩然等男丁一齊往上湧。

張恆一步踏上前,將任雨晴護在身後。

“想動雨晴,先問問我這雙拳頭答不答應!”

他雙拳緊握,雙目怒睜,霸氣凜然如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