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呂清風過來了。

“張先生,您帶來的人醒了。”

張恆趕緊進了太醫堂。

病床上,顧通狀態極其虛弱,眼睛卻大睜著。

“顧師傅,你感覺怎麼樣了?”

“張大師,不可,不可與郭烈交手啊。他好強,太強了,或許已是化勁宗師了。”

顧通嘶聲告誡。

他知道自己是不行的了,不想恩人也毀在郭烈手裡。

“化境宗師?”

張恆面露疑惑。

“武入化境,與內勁有著天壤之別,不但其力更強,度更快,更可傷人於十步之外,尋常手槍都無法取其性命。”

顧通解釋道。

“如此人物,已有開宗立派的能力,因此被稱為宗師。放眼全國,這樣的人物也沒有多少。”

“您,您天資絕豔,不如暫且退避,待得幾年後功成,再雪恥不遲啊。”

伍昌輝一聽這話,心臟頓時沉了下去。

那郭烈竟然如此厲害?難怪他作為盧天生的一員戰將,名聲卻傳遍中南省,比盧天生的名頭還要響亮。

看了眼張恆,伍昌輝暗暗搖頭。

張大師再怎麼天資絕豔,畢竟年紀尚輕,武道境界必定還趕不上郭烈。

且那郭烈是經歷過無數血與火洗禮的,死人堆裡練出來的功夫,可比在家苦練的能打能殺得多了。

待得顧通再沉睡過去,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勸退張恆。

“張大師,按照顧師傅說的,這次的鴻門宴,不如咱們暫且退避?”

“我倒不是說擔心您鬥不過那郭烈,只是,就算您殺了郭烈,事後省城的盧天生過來了,咱們只會更加麻煩。”

張恆瞟了眼伍昌輝,搖搖頭。

“你當郭烈為什麼先對付顧師傅?那就是在給我一個訊號,讓我不要想著逃。否則,他會像打上通臂拳館一樣,將我和我的家人全部毀掉。”

“就算他沒有這個訊號,我也不能退卻。我一退,金背老六他們便敢肆無忌憚對我家人動手了。難道你想過老鼠一樣到處躲藏的日子?”

“你我身後都空無一人,此戰縱然十死無生,也須力戰而亡!”

伍昌輝怔然,張恆這番平淡的話,將他久已消沉的熱血給激發了起來。

他內心暗暗羞愧。

過慣了舒服日子,如今竟然越活越膽小,遇到事情第一想法是逃跑,當真可笑啊。

隨即重重一點頭,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神色。

“既如此,那我便與張大師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