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扭頭一看,發現是個四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子。

大金鍊子大金錶,腋下夾著一個大皮包,標準的工程老闆扮相。

“這個工程是我承包的,無論你家搬不搬,最後都得滾蛋!你這樣做,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些人,你打傷一個,算一萬塊醫藥費;熊哥被你打成這樣,至少得五六萬,加起來就是十萬。你家的賠償款是三十萬,現在只剩下二十萬了。”

“你現在帶著你家裡人走,二十萬馬上到賬,到明天,就只有十萬,後天,就一分錢沒有!大後天,不光沒錢,你們全家還得挨頓打!”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顯見張恆這樣的情況,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根本不以為然。

“我如果不呢?”

張恆冷聲道。

“你以為你有兩下子,就能唬得住我了?你以為我就能找來這四個人?告訴你,我一個電話,分分鐘就能找來幾十上百號人!”

“我相信這裡已經有人報過警了吧?你看有人理你們嗎?告訴你,你要知道好歹也就罷了,不知好歹,我玩不死你!”

周老闆神情兇惡,說著就拿出電話。

“是要我叫人還是拿錢滾蛋!?我給你三秒鐘!”

張父是老實人,生怕惹出大麻煩來,急忙勸告張恆。

“算了,你已經為我們出氣了,人家背景強大,咱們惹不起。”

周老闆嘿嘿冷笑起來。

“年輕人,聽你爸的沒錯,這個世界要比你想的殘酷得多。”

張恆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衝上去,奪過周老闆的手機,狠狠拍在他臉上。

而後拳腳並用,一頓毒打。

“叫人是吧?叫啊!你叫啊!”

“殘酷是吧?欺負老實人是吧?這裡的房子要拆,不說百萬,至少也得六七十萬,給三十萬還要扣醫藥費?我給你醫藥費!”

直打得周老闆鼻青臉腫,滿地打滾,慘叫如殺豬,張恆這才停下。

拎起周老闆的後脖領,將他往外一扔。

“滾!”

“你,你他媽給我等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