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在瞞著什麼。

“殿下!”

相兒瞧著書案上那張重新畫好的丹青,頭一次由衷的讚歎道:“您還真是神了,這簡直和咱們夫人一模一樣啊。”

他這麼感慨,川王很是受用,抬起毛筆來。

這回的衣裳顏色也選的很好。

“這回……”相兒試探道,“應該可以了吧。”

“可以了。”

川王說道:“等著晾乾,明天晚上就送給玹兒。”

相兒大鬆了口氣,將那畫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出去了,川王站在書案前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畫了一個下午,簡直腰痠背痛的。

這會兒天色暗下來,都到了要用夜食的時候了。

“殿下?”

吳玹從外面進來,她應該是從膳堂回來的,臉頰上還帶著麵粉,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說道:“都這麼晚了,政務再要緊也沒有您的身體要緊,還是先去膳堂用些東西,然後再回來忙也不遲,我陪您。”

川王失笑,招手讓她過來。

吳玹走過去,川王伸手把她臉上的白麵輕輕掃去,笑道:“怎麼?玹兒今天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說到這個,吳玹有些尷尬,搓了搓手說道:“想給殿下做糖餅來著,可是那個面怎麼都揉不好,還被後廚的嬤嬤給說了,叫我不要添亂。”

川王哈哈一笑。

“殿下!”

吳玹不快的皺眉,旋即垂下頭去嗔道:“您還笑話我。”

“我沒有。”

川王說著,將她摟在懷裡,扣著她的腦袋安撫道:“沒事,我本身也不喜歡吃糖餅,你有這份心就好,小心在後廚傷到手。”

吳玹心裡暖洋洋的,抬起頭來,眼裡晶亮,微微一笑。

川王哎呦一聲,只覺得瞧著吳玹那可愛嬌嫩的模樣,心都要化了,更何況每日瞧著杜薄和韓來兩人為情所困,不由得覺得此刻的溫情難得了。

他低頭吻了吻吳玹的額頭。

這裡無人,只有他們兩個,吳玹沒有太臉紅,況且成日聽羅清逸與程聽兩人胡謅,要比眼下不堪入耳多了。

“玹兒。”

川王瞧著吳玹。

吳玹知人事,自然明白川王想要做什麼,心生不安,為難道:“殿下。”

“玹兒,別怕。”

川王在那裡騙小孩子一般:“很快的。”

吳玹想要拒絕,還是那套說辭:“青天白……”

忘了已經是黑天了。

“堂堂一國儲君,怎能這樣無恥。”

吳玹推拒著,可是哪裡敵得過川王的力氣,被他抱起來坐在書案上,這書房裡面,也只有這上頭能撐得住兩人的重量。

“我做了三十三年的正人君子,便是做一夜無恥小人又如何。”

川王笑道。

吳玹這時候滿臉的紅才浮上來,身下還壓著聖賢書呢。

“那就……回房。”

她提出自己最後的要求。

“這時候回房,若被府上的人看到了怎麼好。”川王不肯。

這哪裡是半哄半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