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給我把這個兔崽子鬆開。”

“什麼恭禮先生,滿口的粗鄙之語。”

“和你說話我難道還滿嘴飄香嗎?”

“我爹當年怎麼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小兔崽子,你這話可就錯了,當初可是你爹三顧茅廬,求著我要腳下我這個朋友的。”

“那一定是你欺騙了他。”

“我?是你爹半夜半夜的敲我的門,還放跑我的豬,你賠我的豬!”

“潑婦!”

韓來把話說到底,還是這兩個單薄的字眼。

但是青鳳就不同了,掐著腰,還真有那罵街像。

“恭禮先生。”

膳堂門口傳來孫繞蔓的聲音,宋端如臨大赦,順手拽起了還在地上坐著,緊抱青鳳大腿的小篆,說道:“孫嫂子,可是老夫人那頭有什麼話啊?”

聽著宋端帶著細微顫抖的聲音,孫繞蔓就知道剛才這裡一定發生了一場不能細說的劫難,趕緊道:“夫人聽說恭禮先生來了,特地有情。”

宋端忙不迭的說道:“好好好,我們這就過去。”

“師父。”

她道:“您就別鬧了。”

青鳳這才踩了踩腳,對著韓來道:“堂堂一個將軍府,爹和兒子都是個腦中有疾的,滿打滿算就你娘這麼一個正常人。”

說罷,轉身同孫繞蔓離開。

宋端鬆了口氣,畏手畏腳的轉身看著韓來。

青鳳言語如刀,韓來此刻遍體鱗傷,頹廢又不耐煩的看著她。

為難兩字已經寫在了宋端的臉上。

“你師父就是個潑婦。”韓來毫不留情的說道。

“……是。”

宋端也沒有反駁,無奈的附和道。

“那一身亮綠色的袍子。”青鳳走了,韓來突然開啟了話匣子,或者說是開啟了粗鄙之門,“還有腳上的那雙粉鞋,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趕緊把刁御醫請過來看看吧,你師父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眼神有問題。”

宋端這會兒實在是不好說什麼。

“還有啊,這行事作風,哪裡對得起恭禮二字。”韓來越說越氣,“還是是說你們太丘都是這樣的粗魯之人,青鳳還算有禮的?”

“這……”

“算了,你自己過去阿孃那裡吧。”

韓來道:“我去更衣。”

宋端看了看他的背影,認命的說道:“是。”

“不好。”

誰知道剛一轉身被韓來拽住,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眼,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出於什麼別的目的:“你幫我更衣。”

宋端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

“我給你兒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