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風箏(八千)(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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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順著他看過去,瞧見遙監殿的一種官員忙得不可開交,忍不住低下頭去失笑,這般愛崗敬業還是第一次見呢。
可見韓來站在這裡監工,殿裡的做事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我也不該這麼壓榨宋端,都說我待她嚴苛。”
韓來似笑非笑的說道:“今天就放她一天休息又能怎樣,她這樣一個二十多年還沒有男人緣的女子,好容易得張家公子想邀,我又何必去棒打鴛鴦呢?”
韓來話是這麼說,語氣聽起來極其怪異陰陽,岑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況且剛才韓來那句二十多年都沒有男人緣,也算是把她給深深的得罪了,畢竟她也三十歲了。
“是啊。”
岑越也有些故意的說道:“張公子對端午的心思很重呢,不過他人看上去倒是不錯,英俊瀟灑,為人也風趣,下臣看端午和他在一塊的時候,端午很是開心呢,回來還和下臣說,笑的嘴都酸了。”
這火上澆油,韓來更加燃燒沸騰,眼睛死死的盯著崔秉直,那人接過楊廣信遞來的摺子,不緊不慢的翻著頁。
“崔秉直!動作快點兒!婆婆媽媽的!我要是像你一樣!怕不是要被文昌省的那些人笑話死!”
他有氣無處發。
崔秉直被吼的一驚,險些把手裡的摺子給扔了,滿臉緊張的說道:“是是是,微臣這就加快速度!”
只是被這麼一喊,更加哆嗦,翻不開那頁。
“既如此,下臣就先回上御司了。”
岑越打量了一眼氣不順的韓來,反正有羅清逸在,她也不伺候這尊怪佛了。
岑越走後,韓來推門進去上閣,瞧見杜薄正坐在自己的書案前,雙腿搭在案上,肚皮上墊著個銀盤,裡面裝著一顆顆的葡萄,看來都是從冰櫃裡拿出來的,還冒著冷煙。
杜薄聞言抬頭,嚇得一抖,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你怎麼回來了?”
這人不是去川王府了嗎?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敢在這裡鳩佔鵲巢還如此放肆。
韓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本意是要發作的,可是轉念一想,對著撿葡萄的杜薄說道:“既然張子奇約了宋端出去,這偌大的靖安城,這兩人能去哪兒呢?”
杜薄鬆了口氣,將撿來的葡萄塞進嘴裡,回憶著說道:“我早上的時候倒是聽程聽說了一嘴,好像是要放風箏。”嘴上含糊的繼續說道,“這還真是個好主意,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放風箏了。”
“放風箏?”
韓來眉頭緊皺,像是聚起來的丘壑般。
“你要幹什麼?”
杜薄叼著葡萄,有些古怪的看著他。
韓來摸了摸下巴:“會去哪兒呢?”
“我怎麼知道。”杜薄挑眉。
韓來回頭看他,沉默了片刻,又問道:“杜薄,我問你,若是你想對一個女子做些登徒之舉的話,還是以放風箏這樣風騷的藉口,會選擇在哪裡進行冒犯呢?”
“哎?韓千年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薄一聽這話不願意了,本來還想分給韓來些葡萄吃,乾脆抓起剩下的全塞進嘴裡了。
只是這果肉帶著汁液在唇齒間炸開的一瞬間,杜薄腦袋裡面靈光一現,放下果盤,對著韓來說道:“西城門十餘里外,有一處很寬闊的地界兒,這時候應該是草長鶯飛了,平日裡都是些富家弟子過去飲酒作樂的,後來宮裡下令,說這樣袒衣醉酒實在是有傷風化,就不允許人在那裡喝酒了。”
“還得是你。”
韓來用一種我沒看錯人的眼神看著杜薄。
那人咂了砸嘴,葡萄進嘴裡都變成苦的了,舉著手說道:“我和你說實話,我只是幫你分析一下,我並不是什麼愛好登徒之人。”又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我說你這人怎麼恩將仇報呢,我好心好意幫你分析地址,你卻這樣惡意揣測我的人性。”
“你的人性並不重要。”
韓來冷冰冰的說道:“帶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