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吳玹捧著那盒子,心裡已是感情沸騰。

川王居然記得她的生辰,況且她成日裡看著那副圖也並不是喜歡這裙子,而是從前聽皇后所說,川王小的時候很喜歡這幅畫,口中揚言日後定要娶這畫中之人。

不過看川王的神色,似乎是已經忘了曾經的童言童語。

“多謝殿下,這裙子……奴很喜歡。”

吳玹臉上終於露出些笑容來,在川王面前也不再那麼拘謹了。

川王見此也笑了笑:“那今年盛夏便穿出來瞧瞧吧。”

吳玹點頭。

“算來你來這府上已經三年了,如今也有……十八了。”川王說著,感慨了一下真是花朵般的好年紀,但端詳著吳玹,忽然想起皇后送她過來的用意,輕咳兩聲,有些彆扭的說道,“也差不多該出府了。”

吳玹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心急之下往前走了兩步:“奴不走。”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跪地道,“奴是皇后娘娘送來的人,要伺候殿下一輩子,就算是……一輩子只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頭也心甘情願,總之就是不走。”

川王連忙伸手扶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罷了,是我多嘴。”

川王道:“你先起來。”又有些無奈的說,“我日後不再提就是了。”

吳玹慢慢起身,川王這才發現她嬌嫩的臉上掛著淚意,有些慌了手腳,笨手笨腳的幫其拭去:“你莫要再哭了。”

“是奴失態了。”

吳玹抽了抽鼻子,或許是剛才因為出府的言語有些不快,捧起那錦盒行了禮就出去了,川王站在原地,沒想到挺好的一件事居然鬧成這樣,本就煩躁的心愈發焦灼。

正煩著,相兒傳話說宋端來了,叫她進來,那人依照韓來的囑咐將辛利和袁漢的帛書交給他,川王總算是鬆了口氣:“看來此計可行。”

宋端頷首,問起方才吳玹哭著往出走的事,那人支支吾吾,宋端了然,問道:“殿下真不打算將吳玹收房嗎?您這樣一直無動於衷,她在皇后娘娘那邊怕是也不好交代。”

“這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你只伺候好千年就是了。”

川王避開。

宋端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川王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殿下多心了。”

宋端正說著,相兒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殿下,宋御典,上御司那頭傳來訊息,說岑御典在上牧監的馬場受了傷,好像是被撞到了,這會兒還在太醫館沒醒過來呢。”

宋端和川王對視一眼,前者皺眉:“怎麼回事?”

相兒如實說道:“聽說是曹大夫家的么女和羅御呈也在,兩人爭執起來,驚了那匹馬,這才衝撞到了岑御典。”

宋端眉頭緊皺,眼底濃黑滾烈:“曹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