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孔靜怡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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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躍並不知道,孔靜怡在他考取解元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讓王少躍再納一房妾室的準備了。王少躍雖不是大臨最年輕的解元公,但是也絕對算得上是很年輕的。
大臨雖然不是很看重文名,但是很多商人會比較看重這些東西。商人最不缺的就是大部分讀書人都缺的東西——錢財,而一旦讀書人考取到了功名,那麼那個讀書人就會擁有大部分商人都會需要的東西——地位。士農工商中,商人是地位最低的,而士人則是地位最高的,大部分商人都會選擇給自己找一個人讀書人做自己的女婿。
孔靜怡這些年見到過太多這樣的女子了,如果是那種有妻室的人,商人會讓庶出嫁給其做妾室,沒有的話,就會讓嫡出嫁給他們。
當然了,在鄉試和會試的時候,這種情況是不太常出現的。最常出現的就是會試的時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金榜提名。大臨的官員最喜歡的就是榜下捉婿。
雖然大臨的商人地位不高,但是也沒有到了那種被人人唾棄的地步,而且大臨的大多數士子都是寒窗苦讀的,他們的家世好的不是沒有,但是那也只是官宦世家而已。商人家庭中很少出現地熟人,對於商人家庭的子女來說,享福倒是可以的,讓他們下定決心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朝廷那邊對待商人子女都是不太看好的,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是會被朝廷看不起的。本來就不需要考取功名,又加上被人輕視,自然而然也就會變得越來越少。
所以與其如此逼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考取也不一定有光明未來的科舉,還不如招來那些已經成功的讀書人來的實在一些。雖然鄉試和會試出現這種情況比較少,但是對於王少躍這種鄉試解元來說,這是不存在什麼問題的,大臨歷些年來的解元當中,就沒有出現過沒考中進士這種情況。而遇到這種情況,資助一個還未成功的進士,要比資助一個已經成功的進士多了一份失敗的危險,可同樣也多了一份回報。
而且據他們瞭解到的情況,王少躍的家世不好,無父無母,雖然靠著孔家的資助,王少躍能夠好過一些,但是他們不覺得王少躍會拒絕更好的生活。孔家雖然是大家,但是孔克玄可不是孔家的掌大權者,孔家是有族老的。族老可能會允許孔克玄住的好一些,卻不會讓一個僅僅是解元的女婿住得好一些,對於他們這些聖人之後來說,狀元這種東西都是常見的,解元算什麼?他們孔家最不缺的就是解元啊。
而且他們還知道王少躍其實已經有了準備參加明年會試的準備了,不然王少躍也不會在前不久閉門讀書那麼多時日。孔靜怡不知道該怎麼謝絕那些訪客,就只好說王少躍最近在閉門冥思苦想地寫文章。讓他們以為王少躍還在家中,只是在寫文章而已。
而也就在孔靜怡說王少躍不見人的時候,出現了很多要見孔靜怡這個現在王家主母的人,他們大多都是一些小商人家的管家,還有一些是小商人家的家主。一開始的孔靜怡還不知道怎麼處理,但是隨著四五日接待了二十餘批之後,孔靜怡就已經熟能生巧起來。現在的孔靜怡光憑著看見一個人的服飾和習慣,就能夠推斷出這個人是管家還是主子,是布莊還是糧莊。
這些事情,也讓孔靜怡明白了以王少躍現在這種身份,是不太可能不納妾的。或許會有人不納妾,但是對於現在這種時代大勢來說,是不太可能的。哪怕父親當年很愛母親,可不還是說了一個小妾嗎?
與其王少躍找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女子,還不如讓王少躍找一個有底細的女子。孔靜怡能夠知道王少躍的身份不止王少躍告訴她的那麼簡單。
最關鍵的還有一點,孔靜怡不想讓王少躍左右為難。孔靜怡很愛王少躍,但是她也知道雖說大臨很推崇一夫一妻,但是卻從來不會不允許人納妾。
而今她又瞭解了很多王少躍和聞人流落之間的過往之事,自然就更加不可能去反對這件事了。這本來就不是什麼不可改變之事。只要雙方各退一步,就不會有任何尷尬,也不會有任何為難。當然孔靜怡也相信,這是自己最後一次退步,她也相信這應該是王少躍讓她的最後一次退步。
王少躍抱著孔靜怡說道:“謝謝你靜怡,我本來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是我沒想到的。”
孔靜怡說道:“那你也應該知道一件事,我是最後一次退步。”
王少躍鄭重地說道:“你放心,這也是我讓你的最後一次退步。”
孔靜怡說道:“我之所以讓流落姐姐早些進來,就是為了不讓流落姐姐太過於不舒服,她跟你的時間早一些,我來得晚,如果再不讓她早些來到的話,我會覺得很對不起她的。”
王少躍點點頭說道:“你想的比我周到一些,但是也不用太過於著急,過些時日去看看院子。
我前幾日看到了幾座十分不錯的院子,等過些日子後,帶你一起去看看。這個院子還是有些小的。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隻有一個秀才的身份,這麼做起來,難免會有些不妥。
而現在的話,有了個解元的名頭,別的不說,辦起事來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不會有太多的人會說那種閒言碎語,不會說什麼隱藏起來的商賈兒子的話。
說一個解元太多的閒話的話,被長安衛那邊知道的話是會被節走的。長安衛那邊也就只剩下個捕風捉影的能力了。”
孔靜怡沒聽出來王少躍所統的話有譏諷的意味,就算聽得出來,孔靜怡多半也聽不明白王少躍為什麼這麼說。只有瞭解長安衛的人,才能夠知道王少躍指的是什麼,自長安衛成為大臨新一代諜報機構以來,長安衛就一直受到人們的詬病。別人或許還會委婉地說長安衛的問題,可王少躍是不會的。
王少躍作為了解大臨很多機密的人,自然知道這些事情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長安衛也是可以做到和靖天司一樣的,但是平帝沒同意這麼做。說是因為給靖天司留著位置,可是誰都知道,平帝只是因為帝王心術而已。
平帝會隱忍,會讓別人覺得他是個窩囊廢,但是他不會壓制自己的帝王心術。自古以來,就有帝王心術之說,但是自大臨建國以來,這就已經不再是人們對帝王的猜測了,而是成為每一任皇帝都必須學習的東西,當然這只是提供一個模板而已,不可能要求每一個皇帝都是一樣的脾氣秉性和一樣的作為的。
帝王心術只是培養帝王的一種手段,而不是讓所有帝王都向著一個方向去發展的。一個樣子的君王,是不可能應對得了日新月異的國家的。
孔靜怡說道:“那你準備了多少銀錢,不夠的話,我去和父親借一些。”
王少躍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我準備的銀錢夠用。”王少躍沒有告訴孔靜怡一件事,明天帶孔靜怡去看的那些院子,都是他早就買下來的院子。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不知道孔靜怡喜歡什麼樣子的院子,才一直沒有定下來。而他又害怕一些東西會遲則生變,所以就索性都買了下來,不過是多花費些銀兩而已,南監又不缺這個錢。
孔靜怡心裡有了自己的盤算,還是和父親說一下吧,她還是怕王少躍因為錢財不夠,買不到自己所想要的院子。長安居,大不易。
王少躍其實在內城買了個院子,現在這裡雖然也算是內城,但是和外城離得很近,其實也就是勉強劃分到內城而已。和靠近皇城那邊的內城之間的差距,就和長安城與長安城外面,是一樣的。
當然價格也會貴上很多,一個七進的院子,大概是六千七百兩左右,越靠近皇城越貴。皇城那邊甚至於已經到了八千兩一座。王少躍有些驚訝於這個價格,所以買了十間院子就沒再多買。他覺得自己也是有些消費不起這些東西的。
他以前覺得南唐那邊的價格已經足夠離譜了,結果他沒想到這邊的價格更加離譜。他都已經對長安城的買賣有些自己的想法了。
這些房子不是專門給聞人流落準備的,而是他在回到長安城沒多長時間時,就已經準備好的了。
他早就等著當自己科舉結束時去準備這些事,結果一直沒能找到什麼好用的藉口,也就一直耽擱著。
王少躍也是聽到孔靜怡這麼一說,才找到這個機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不然他都害怕自己手裡的這些房子砸在自己手裡,要是砸在自己手裡的話,饒是他恐怕自己也不能夠做到不為之所動了。
那可是接近十萬兩的花銷,而不是一萬兩,十萬兩他不可能不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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