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門和隱匿之地以外,能出城的就只有越牆,但是那將近三十丈的高度,一品武夫落地都會受傷。而且沒有誰的輕功,能夠做到落地時聲音小到對於城牆上的人近似於無聲。只要聲音能夠讓人聽見,那麼就不可能安好地離開長安城。或許錢俊在表面上離盧陽王很近,但是也只可能足他一個人離盧陽王很近而已。

大多分公候伯子男之類的爵位,其實都只有自己的私兵,哪怕是大臨的幾個王爺,也不過是私兵比較多而已。大臨自開國以來,所有的軍隊都是分開管制的。由各個將軍分開分地管制,而最後的軍權還是歸於兵部之手的。

但是那也只是調兵的權力在於大臨朝堂而已,下面將軍的動向,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取決於他們自己的意願的。雖然大臨一直在避免出現那種一將之兵是一己之私兵的情況,但是這種東西是不廢大力氣無法解決的。除非大臨有那種敢於和所有武官撕破臉的勇氣,不然大臨所面對的東西就只有默默地承受。

沈均也懷疑過王少躍是不是和誰有什麼特殊的秘密交易,但是他從王少躍那裡問不到這種事情。而靖天司那邊也沒有任何一點有關的事情。

所以沈均大部分都是猜想而已,不然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告知全部靖天司人員王少躍身份的事,雖然把側重點放到了南方和東北,可對於沈均也已經是不理智的行為了。

沈均所想的要比孔靜怡想的更加危險一些,孔靜怡多多少少對王少躍是有信任的,而沈均卻沒有多少。不是沈均不信任於王少躍,是在沈均的眼裡,王少躍一直都還是一個孩子。既然還是個孩子,沈均就不想讓他承擔過多的責任。

沈均會很早就把靖天司交給王少躍,只是現在的靖天司對於大臨的朝堂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卻又不是那種完全會左右大臨朝堂的存在。

在靖天司開始隱藏起來的時候,靖天司的位置就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高高在上了。沈均自然也知道,只是對於他來說,靖天司只不過是他的耳目而已。能夠讓他知道很多有關長安城外邊的事務。

一旦把這些東西交給王少躍,對於大臨的朝堂的用處,沒有在他手裡大。而沈均之所以打算這麼做的原因,就是他要開始下一盤大棋。

只要這一盤大棋開局,沈均就不會再有精力去做靖天司的事了。王少躍是會成為沈均的繼承人,可不是現在,現在的王少躍哪怕決定優秀,但是以他的身份和資歷不可能承擔得起現在的責任。

這不是承擔得起大臨一個組織的事,這是承擔起半個大臨的責任。靖天司不是半個大臨,可沈均的肩上有半個大臨,所以他要把靖天司交給王少躍,卻不會把半個大臨交給王少躍。

把半個大臨交給王少躍,沈均做不到,他不能,不敢,也不會。說到根本,沈均也只是接過大臨的擔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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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臨之興危不可繫於一人之手。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世界。是要把責任放到每一個人身上的,如果將希望寄託於一人之身,或許是時代之興,但是會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世界的悲哀。

沈均知道自己只是承擔起責任,不是把大臨所有的擔子都放到了自己身上,他也不可能把這些事情的擔子都交到王少躍一人之手。

但是沈均對於王少躍好不夾雜著別的東西,只是最普通的情感罷了。

沈均不明白王少躍為什麼要自己出去,如果是那種不太危險的事,王少躍來找他,他也是可以去的。

只是大臨朝堂不像沈均一樣有愁苦,大臨的朝堂上永遠都在吵架。但是今天的爭吵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因為今天的爭吵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平日裡似乎不應該參與這個爭吵的人。

也就是多了那個原本在大臨朝堂上鎮定自若的盧陽王,盧陽王會插手有關大臨的事務。可盧陽王自身在朝堂上除了那種特別抨擊他的事情之外,對待其他事務都是不屑一顧的。

今天的盧陽王少見地和文官們站到了一起,他向平帝上了一篇奏章,不是那種別人眼中的那種奏請什麼有關大臨邊事的奏章,而是奏請有關重修驛路的事。

這一篇奏章讓大部分官員都很不理解,哪怕是盧陽王一派的官員,如果不是很中心,都不太知道盧陽王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有現在這種舉動。

盧陽王自己知道,如果他這次不親自下場的話,給他造成的損失壓力,是他無法承受的。那樣多半是會引起盧陽軍的覆滅。前文所說的爵位都只是有私兵,只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盧陽王。盧陽軍是大臨的軍隊,可也是盧陽王的軍隊。這不是什麼特例,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不是一字半字就能夠說的清楚的。主要的原因其實就只有一個,是和帝的文成皇帝共同的問題,不是這二人錯了,而是盧陽王的問題。

沈均當時是什麼冷笑的,別人不知道盧陽王擔心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因為這就是他的一步大棋,王少躍沒有接過靖天司,可是他依舊要落子。落子這種事情和靖天司沒有什麼關係,哪怕這天下就只有他一人能夠落一子,他也會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