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躍聽說過火器,但是對火器的理解其實也就只有煙花這一點而已。

所以他說道:“你所說的小火器是什麼?我不知道。”

那人說道:“大臨在去年成立了火器司,專門負責研究火器。現在大臨已經有了那種和煙花不一樣的火器了。而且樣式很多,尤其是炸炮,在對上草原聯盟那邊是有奇用的。”

王少躍說道:“我這些年在南唐那邊,一直沒聽說過這些東西。是大臨的封鎖嗎?”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只是大臨的封鎖,其實大臨這邊雖然有火器,但是也就只有火器司在陛下的授意下研究這種東西而已。用的很少,除了東北那邊的邊防用過幾次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沒有用過。而且除了這些原因之外,也和火器所需要的東西稀缺,造出的火器很少有關。

大人不知道很正常,其實就算是首領對這些東西所知甚少而已。而屬下俺只有知道這些,也不是因為屬下俺透過了靖天司,而是因為屬下俺本身就是朝廷在東北負責火器的人。”

許對在聽了漢子說的話,以及發現王少躍似乎很有想法之後。知道王少躍怕是被這個傢伙騙到了,於是還不等王少躍說話,就立馬說道:“大人可不要聽這傢伙胡咧,這火器可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如果真要有他說的那麼好的話,那麼整個大臨早就普及火器了。當然火器確實是有些威力的,但是也只是限於有威力而已。他對敵人的威力有多大,那麼對於自己人的威力,就也不會很小。而且為了確保火器的威力和他能夠完全爆炸,必須要做好萬無一失的保護,而這個保護往往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是的,所謂火器的保護其實就是要靠人對他們進行一些必要的輔助。

這種輔助也不是每一次都會有好的結果的。所以經常會出現在維護火器的時候出現傷亡的例子。但是這其實也是火器傷亡的其中一點而已,火器的傷亡可不止於此。這種傷亡只能夠說得上是最為普遍的一種。

大人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具體危險程度,這種東西一旦處理和儲存出現一點問題,就都有可能會出現爆炸的可能,不是每一次爆炸都會死人,但是幾乎是也是每兩次死一次人了,而且……”

許對剛要繼續說下去,就被王少躍打斷了,王少躍說道:“這件事我在考慮,但是你不要說了。你的意見很有用,但是現在不是讓你傷你自己兄弟心的時候,他表面上不在乎,但是他比你在乎的多。每一個人都是他昔日的好友,都是他昔日的夥伴。

你所認為是不屑一顧的東西,是不值得尊重的東西,都是別人孜孜以求,甚至於付出生命的結果。你可以看不起他們為這些東西去死,但是你不可以看不起他們所追求的東西。

我剛才也說過,這世上雖然生命是貴重的,但是總會有些東西要比生命更加重要。哪怕那是你們眼裡看起來如塵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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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東西,都是他們放棄生命也會付出去做的。

他不說只是因為不願意提及而已,而不是他不在乎。只不過鮮少有人一直把悲傷掛在自己的臉上,悲傷這種東西不適合與人分享。”

王少躍不再繼續說話,而是看向他們。許對看著漢子,說道:“老洪,是俺說話難聽了。你不要生俺的氣,俺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只是要和大人說清楚一點更好。”

被叫做老洪的漢子點點頭,他說道:“沒事。”那聲音裡透漏出一絲讓人微不可查的的特殊情緒,既有因為對自己昔年那些好友的回憶,也有因為王少躍對自己理解的難過。其實有時候人們會因為有別人的理解而難過的情況,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人理解他們,所以在被人真正理解之後,才會有那樣一種情緒,是哀傷卻也是高興。

只是在這之後,就開始沒有繼續說話了,就這樣沉默了一會,王少躍說道:“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洪姓漢子雖然被王少躍這麼突然的一番話有些遲鈍,但是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於是他說道:“俺叫洪段。”

王少躍說道:“好,洪段是吧。我記住你了,你不要浪費了我對你的期望。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們火器司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洪段是個老實人,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給他畫了個大餅,雖然知道不應該太過於驚喜,但是還是說道:“謝謝大人,要不要我給大人磕個頭吧?”

王少躍連忙說道:“不用,你只要最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王少躍本來以為這個剛才在火器上談吐大方的漢子,會是一個說起話來十分乾脆利落的人。卻沒想到像一個老實巴交的百姓。王少躍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承受得住這種東西。畢竟靖天司又不是官場,雖然會有單膝下跪這種東西,卻不會有磕頭這種情況。這裡又不是大臨官場,更何況官場上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

洪段說道:“那就此謝過大人了,俺不會說啥漂亮話,還望大人多多見諒啊。屬下俺要是這次立了功的話,大人是不是能夠讓火器在首領面前多出現幾次。”王少躍笑著說道:“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多說幾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