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連綿了兩天的陰沉天早上居然放晴了。雖然是隻是東邊天雲氣散了些,但是陽光依舊打了下來。

李雲拉開一扇廟門,剛打算拉另一扇廟門。無奈的搖頭一笑。轉身回到大殿。

自己那個師傅,人前是辦的高深莫測。人後實則懶得要死。懶得解籤傳道接待香客,有的時候大門都懶得全開。

正是如此的人們更是覺得高深。不過這也蠻好的,能讓李雲多多接待香客,多少能剋扣攢點香火錢。看面測字解籤的方術更是略有小成。

不要小看的看面測字解籤的方術,這可是推衍術的入門之術!

而且他師傅口味清淡更是滴酒不沾,可是李雲正是壯年貪肉的時候。馬全的父親馬有良喜小酌,李雲也偷偷揹著師父小小抿上一口。

揉了揉有些許發澀的眼睛,看來是用眼過度了,以後不能老用天眼!

打算繼續修煉採氣,又想到了什麼。

起身來到天師像前拜了拜,撩起供桌飛絮黃布,鑽了進去。拉出一個小箱子。開啟箱子取出一個巴掌大小龜殼。

重新盤坐下,看著手中如同玉石般的龜殼。拿出自己的錢袋子,尋出最舊的一枚銅錢放入龜殼之中。打算熟悉下推演之術的入門卦普'一錢是非'。

廟門口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隨後而來的是一聲問候。

“嘿嘿,小李哥!我回來了。”

李雲接聲笑道。

“全哥入山可順利?”

餘城柳家。

前來弔唁的人也不少,雖然柳家是外來戶。但是人家的人脈關係也不是一個餘城縣的縣令能得罪,至於其他的鄉紳土豪。

拉倒吧,這餘城縣不算縣令只有三位秀才。

其中還有一位剛剛過秀才的考核激動而死的。現在只有兩位。

不過去年城北來了位大學居士,開辦學堂。

不知道這開學堂儼然居士出名,還是這學堂對面是柳家最大的妓院醉倒仙。不過這學堂成了三縣六村讀書人的聚集之所。

估摸著明年的三年大考能多出幾位秀才。

縣令餘世清,看著黑臉不語的柳邈。也沒有多說什麼,道了句還有要事就快步離開。其餘鄉紳也是隨之離開。

靈堂之上也只剩下柳家之人。

柳家大夫人以及四房姨太,哭聲也漸漸低了下來。大夫人是真傷心哭累了,至於其餘四位是哭渴了,嗓子乾嚎的過。

大夫人柳茹氏緩緩起身,身後的倖存的丫環急忙攙扶。

雖然臉上依舊悲傷,但是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瘋傻尋死之色了。

柳邈能在大員府邸中當門客有一半的功勞是柳茹氏的。

就連餘城縣的妓院和賭坊都是人家柳茹氏的主意。

柳茹氏來到柳邈身邊,看著柳邈緩緩聲道。

“老爺,昨個我已經命人通知月兒和兩位叔叔們了,估計下午就來了。”

柳邈有些微怒,自己的兩位弟弟呵呵。

當年大員辭官而去,給柳邈留下一大筆的錢財。

讓他轉投其他人門下,這些錢財珍寶之所以給他有兩成用意,一是這些年的輔佐之情二嘛就是若是將來有機會東山再起,用著柳邈當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