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豔紅,去天井跪一個晚上,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更不能睡覺。”

這是對肖豔紅的懲罰,也是給陳主任一個交代。

一直被梁文君護在懷中的肖豔紅探出頭,忿忿不平的說:“我不跪,我沒錯。梁文興,沒文化至少要有人話,連人都算不上還什麼人話!”

梁文興被罵得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此時掐死肖豔紅的心都有,也把這筆賬算在梁文君頭上。

他想,沒有梁文君的慫恿,肖豔紅不可能變聰明。

借刀殺人是他一貫作法,立即拉了拉陳玉玲的衣角,暗示她再鬧。

陳玉玲哭爹喊舅。

梁奶奶一聽,連當大官的舅舅都喊出來,不得了,不得了。

她怒喝,“思成,翠英,你們管教不嚴,肖豔紅不願跪,你們倆去跪。”

薑還是老的辣,罰肖豔紅的公婆。

梁奶奶這招夠狠。

肖豔紅立馬服軟,“好,我跪。”

“不行,你沒錯,要罰就罰我。”梁文君急說。

他剛聽到讓他爹孃去跪時,正要開口替他們罰,嘴被肖豔紅捂著。

“不,這事因我而起,我罰。”

肖豔紅說話的同時掙脫開男人的懷抱,朝天井走去。

下一秒,她又重新回到男人的懷中。

“我是你男人,讓你受委屈,是我的無能。”

這份狗糧,這份恩愛,無疑是最好的證明,也狠扇了梁文興夫婦一巴掌。

陳玉玲怒氣如火山爆發似地噴射出來,衝著肖豔紅吼,“你們一起”死!

最後一個字沒說,肖豔紅已從旺財那裡知道,也清楚梁文君為人,再爭下去,兩人一起罰,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屋裡有天井是坑尾村房子的一大特色。

梁文君剛走進天井,正在跪下,陳玉玲突然說他是替罰,就該跪門庭,讓全村人都知道。

這下,梁奶奶不樂意,畢竟是她的親孫子,梁家骨肉,剛要拒絕陳玉玲的要求。

梁文君已經離開走出大門,正下臺階,接著面向大門跪在門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各種嘲笑聲襲來。

梁奶奶恨孫子不聽話,連晚飯都不給梁文君吃,還讓二兒子梁思禮盯著。

梁思禮是梁文興的爹,這差事簡直是給他替兒子報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