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尷尬沉默後,還是念女心切的紫葵辛忍不住率先開口了。

“陛下,不知可否看過這張畫卷。”雖是詢問的語氣,卻基本是肯定。

殤卿睿抬頭,看了看紫葵辛手中開啟的畫卷,畫中的女子,是他所熟悉的。

有些事情,總歸還是要說的,逃避無用。

他點了點頭,卻沒有看紫葵辛,而是看向殤穆白說道,“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看兩人相處的樣子,想必紫葵辛已經把一些事告知了義父,雖然現在兩人似乎和好的樣子,但他對於紫葵辛的怨恨,卻並沒有消失,反而隨著當年璃悅的離開而更深,即便他現在知道,或許以後不能再動她,也不能再恨她,但心裡卻還是會有排斥。

兩人聞言,都是一愣,紫葵辛反應過來,立刻站起,急切道,“什麼意思?是不是悅兒真的出什麼事了?”

聞她此一問,殤卿睿原本還平靜的表情,頓時被打破,臉色陰沉,目光灼灼陰鬱的盯著紫葵辛,這是他從見到後第一次正面看紫葵辛,語氣冰冷得讓人窒息,“她怎麼?你以為她會發生什麼事?動用時空禁制,以她當年還不到妖王的級別,會是怎麼樣的下場?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就為把你轉移,為保你一命,她用自己的命換了,神魂俱滅,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留下。”

紫葵辛面色驟然慘白,此刻她忘記殤穆白和她說過感應到女兒的事情,腦中只盤旋這幾個字,神魂俱滅。

作為族長,她自然有權利知道妖界更多隱秘的東西,包括一些禁術,很多禁術,都是妖界必要時候的保命符,而空間緊緻,算是其中之一,還是一個極為霸道的禁制,以血為祭,以靈為引,以魂為力,只有妖王之上才可運用,而就算是妖王,嚴重的時候也可能會被禁制抽空所有的妖力,何況當時的璃悅,修為才到妖將級別不久。

見紫葵辛一臉呆滯絕望的樣子,殤穆白看了一眼神色冷漠嘲諷的殤卿睿,嘆了口氣,走上前攔住她,安撫道,“被擔心,你忘記了,我說過感應到悅兒的事?”雖然剛剛在聽到女兒當初動用禁術神魂俱滅時候心也狠狠的一抽,不過他更多是慶幸。

當年女兒身上的隱憂讓他獻祭內丹,封印女兒的一魂一魄和力量,只是希望她能正常的活下去,不想當年的隱患反而成了救命草。

紫葵辛聽到他的話才回神過來,但殤卿睿卻是比她先開口,臉上的冷漠出現裂痕,驚訝又驚喜的看向殤穆白,“義父,你感應到璃兒,什麼時候?她在哪裡?”

“別急別急。”見兩人都一臉急切,殤穆白嘆了口氣,只能先安撫他們坐下來,再慢慢說起,要說這件事,便需要先從以前的事情說起。他也不能讓這孩子再這樣恨葵辛,畢竟當年的事情,她其實並沒有錯。

至此,殤卿睿才瞭解到當年白皇隕落的真相。

當年,還尚在紫葵辛肚子中的璃悅,身體莫名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偏偏那力量竟然和紫葵辛的力量相溶,原本這是正常的事情,畢竟那孩子也留有紫葵辛的血脈,可糟就糟在那孩子身體中的力量竟然瘋狂的吞噬紫葵辛的妖力。

當年的紫葵辛修為已經是妖王級別,孩子雖有奇怪強橫的力量,但還沒有修為,突兀吞噬那麼強的力量,只會暴體,母女都有生命危險。

殤穆白便嘗試用自己的力量嘗試疏導,不想那力量竟然也想吞噬他的力量,最後殤穆白只能用封印的辦法,把那些力量導到一處打算封印起來,只是封印過程卻不如意,那些力量似乎和孩子的靈魂完全融合。

殤穆白查了許多古籍,終於找到一個辦法,用自己的妖丹封印孩子的力量和一魂一魄,因為是至親,所以妖丹封印孩子的魂魄,孩子才不會受到影響。

可這對當年的殤穆白卻有致命的影響,妖丹是一個妖修的根本,沒有了妖丹,便等於被廢了修為,沒有了力量,除非重行凝結修煉。

作為妖皇,自然不能沒有力量,所以那時候的殤穆白為了不使妖界動亂,便找了藉口把位置傳給殤卿睿,自己離開。

至於紫葵辛,因為當年選擇女兒,沒有阻止殤穆白的舉動,認可了他的犧牲,那些年便活在愧疚中,以為自己選擇女兒背棄殤穆白,從而成了心病。

殤卿睿查到的也有限,只是當年這兩人畢竟曾是妖界的神仙眷侶,突然一個離開,一個突然衝未來妖后成為紫貂族族長,還帶有一女,當年也被懷疑過是不是紫葵辛背叛妖皇,妖皇才傷心遠走他鄉。

但當年殤卿睿答應義父照顧著紫貂族和紫葵辛,所以還是把這些都暗中壓下,自己卻深入調查,甚至詢問紫葵辛,但他每次問,紫葵辛總不願說,還一臉的痛苦和愧疚,這更讓殤卿睿肯定了紫葵辛的背叛,誤會便從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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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沒失業前一段時間加班加點累得沒有檢查一遍,現在斷網了只能用手機吭吭哧哧的碼,苦逼的和訊號作鬥爭,一定有很多的蟲,唉,等網路恢復了再來抓抓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