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說:“我和他不熟,我和老道士屬於低端市場,這個人叫素玄真人,走的是高階市場,所以派頭比較足,和我們這些人向來涇渭分明,沒什麼來往,怕汙了名聲。”

這時,從醫院下來一箇中年婦女,眼眶發紅,顯然之前剛哭過一場。

“大師,我女兒撞邪了,大半夜的起來翻箱倒櫃,還把我丈夫咬傷了,感覺像是撞了邪!”

劉新的母親哭訴著。

“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相安無事!”

神棍.老神在在的說道:“跟據我一番推算,是因為令媛體內陽氣太弱,加上衝撞了陰煞之物。”

“無妨,待我上去,保管陰煞退散,邪崇退避!”

神棍煞有其事的邊說邊往醫院裡走。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葉知秋說道:“這就是把父親半個手掌咬掉的那個女生的母親!”

“這種情況下,還敢給女兒張羅做法事,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蘇澈搖頭嘆道。

說完,三人跟上。

幾人徑直上了二十四樓,醫院大廳的人很多,越是朝上,越發冷清。

除了一些病人家屬,醫院走廊連一個護士都沒有。

這是醫院特意安排的,畢竟有有關部門的人招呼,醫院早就做好了準備,將附近幾層的有病人都轉移了。

空氣中飄散著酒精以及各類藥水混雜的氣味,悽白的燈光陰沉沉的,有的地方則是隻有應急燈,光線暗淡,讓人很不舒服。

範安三人不著痕跡的跟著假道士和劉新的母親。

見範安三人的目的樓層也是二十四樓,劉新的母親曾詢問了一番。

葉知秋說他們三人是去看隔壁的李奎的。

聞言,劉新母親頷首,她心事重重,沒有多講,帶著假道士師徒就往病房而去。

範安三人則朝李奎的病房而去。

這就是三人的惡趣味,想看看假道士師徒吃癟,見到真的厲鬼,那套唬人的玩意兒還有沒有用。

倒也不怕出什麼事,畢竟有一尊力壓鬼王的大鬼在此,誰能翻起什麼風浪。

劉新和李奎這對小情侶的病房並沒有挨著,而是各在一角,涇渭分明。

一邊走,葉知秋一邊說:

“李奎的父母有些膽小,覺得待在李奎身邊瘮得慌,就在醫院的大廳裡守著。”

他彆著耳機,能時時刻刻收到來自有關部門的輔助人員傳訊,瞭解情況。

還未靠近,一陣陣尖細詭譎的聲音傳出。

“......我看他忠厚老實長得好,身世淒涼惹人憐.....他那裡憂愁我這裡煩悶,他那裡落淚我這裡心酸......看天上,陰森森寂寞如牢獄......看人間,董永他將去受熬煎......守著這孤單發月何時了,今日我定要去人間......”

“這他媽唱的是個啥?”

不學無術的葉知秋罵罵咧咧:“聽的我想把他的嘴撕爛!”

蘇澈凝神傾聽片刻,開口道:“雖然我聽不懂唱的是什麼內容,但我卻知道唱的是戲劇。”

“你這不是廢話嗎?”葉知秋翻了個白眼:“我還能不知道這是在唱戲?”

範安聽了一會兒,說道:“這是黃梅戲當中《天仙配》的選段,名叫鐘聲催歸......”

“《天仙配》就這?”葉知秋詫異道:“為何我覺得瘮得慌?”

“畢竟是鬼唱的,不瘮得慌才不正常。”蘇澈理所應當的說。

範安不著痕跡的瞧了兩人一眼,沒有講話,暗忖若是徐羨魚來唱這個,想必會很驚豔。

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