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膩歪在徐羨魚的身上,一邊陪她看些看不懂的肥皂劇,一邊吃些甜甜的小零食。

小傢伙生怕被範安發覺心中的異樣,無關其,僅僅是小孩子心思,不想讓人擔心。

畢竟只是心結,對方死都死了,若被曉得了,她狐小月一世英名豈不盡毀?

所以就算心裡害怕,也不去範安身旁膩歪著,跟著徐羨魚就好。

當然,這些範安其實早有察覺,只不過狐小月不說,他也沒問。

小孩子心裡的不願說出的秘密,可以不著痕跡幫忙解決。

但千萬別打著關心的旗號,不顧她內心的敏感和顧慮,強行出手,那樣只會適得其反。(適用某些家長朋友。)

狐小月說到底也就是缺乏安全感,心裡惴惴不安。

那他就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就好像有些人害怕走獨自走夜路,途中心驚膽戰,總愛四處張望,覺得有人跟蹤,腳步也會慌亂。

但若給他時刻備上一個團的人馬和光亮,他還會怕走夜路嗎?

範安便是這個打算,給狐小月一個即將臨門一腳進入鬼王境的猖將守護,給她獨自走夜路的底氣。

小傢伙顯然不知道範安的良苦用心,正捧著骨笛在自己的側臉上不斷蹭著。

片刻後,她動用法力微微消耗肚兒中的吃食。

然後起身從徐羨魚的櫃檯裡取出幾根蠶絲。

這是之前徐羨魚做琴絃後剩下的部分,很有韌性,除了不耐高溫外,堅韌程度更甚與鋼鐵。

狐小月用小肉掌,將幾根蠶絲搓成一股。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絲線系在骨笛的中間,做成個造型詭異的大號項鍊,方便帶在自己的頸脖上。

“哥哥,我要時時刻刻把這骨笛帶上,就好像小綽姐姐帶項鍊一樣!”

說完,狐小月低頭一瞧,骨笛橫在頸脖,這麼看來......總覺得有些小別扭。

她試著走幾步,結果骨笛橫在頸前,總有些硌得慌。

看著坐立不安,不斷調整骨笛位置的小傢伙,範安伸手將骨笛換了個方位。

讓骨笛揹負在小狐狸的身後,這造型就好像行俠仗義的大俠,後背著一柄劍。

“嘿嘿,這樣好,這樣就舒服多了,好看,氣派,嘿嘿嘿......”

狐小月蹦噠著,時不時扭頭去看。

這時,小花精收拾完自己的袖珍碗筷。

出來就見到扭頭直勾勾盯著自己背後的狐小月。

“小月,你背的什麼?”小花精問。

“這個是打狐......”

純白小狐狸趕緊糾正:“這是個笛子,是法器耶,能召喚出一個大幫手,以後咱們出去,沒誰敢欺負咱們,我再也不怕小黑翻臉了!”

狐小月從沙發上蹦下,人立而起,像人類甩開膀子,龍驤虎步般來回走動。

她甩開前肢,大搖大擺,頗有一種走路囂張,妖魔心慌的架勢。

狐小月一下子蹦到小花精的面前,稚聲稚氣,帶著小奶音。

“怎麼樣小心,我是不是有一種執劍走天涯,負劍大師姐的感覺?”

範安:“......”

“哈......”

小花精目瞪口呆,頭一次見到揹著把笛子,說自己是負劍大師姐傢伙,簡直無恥。